“咚咚咚。”
“謝道友,您醒了麼?”
門外面傳進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謝長天聽到聲音,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這幾天都沒有睡覺,就算肉身再強也扛不住身體上的疲憊,他已經好久沒有那麼肆無忌憚的睡一個懶覺了,他伸了個懶腰,衝著外面說道:“進來吧。”
只見大門被推開,門外陸陸續續進來七八名女子,身著侍女服,手裡端著盆和毛巾等物,還沒等謝長天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她們就將呈著熱水的盆放在謝長天的面前,然後將毛巾泡溼要幫他搽臉。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幾名侍女。
“您好,我們是來服侍您起床穿衣的,仁中讓我們將你服侍好後,然後再讓我們帶您去議事堂。”
她們是昨天那名叫任中的傭兵叫過來的,他可沒有忘記昨天侞宇是怎麼和他說的,這可是侞宇會長的兄弟啊,只要服侍好,靈石肯定少不了,於是就發生了今天這一幕。
“你們出去吧,我不習慣,我自己來吧。”
謝長天揮揮手,讓她們下去,自己起床洗臉,因為在謝家宗的時候,這種待遇只有長老的親傳弟子或者兒子才可以有專人服侍,一直與謝靈兒相依為命的他完全不習慣別人服侍他,加上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臉上的面具一整晚都沒有拿下來。
她們不出去他也不好拿下這個靈器來洗臉,他穿好任中讓侍女給他送來的衣服後不由得讚歎:“這個叫任中的男子真的挺細心的。”
他也不是不知道任中的小心思,只不過,他也不介意和侞宇說一句他的好話,加上謝長天的衣服一直都沒去買,都是破破舊舊的,他也習慣了縫縫補補,在謝家宗他一直都是如此,不過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他也不介意送他人一場機緣。
他走出門,開口說道:“走吧,帶我去議事堂吧。”
很快謝長天就來到了議事堂,他抬眼望去,議事堂大概可以容納三百多個人的大廳,他看了一下週圍,並沒有看到侞宇和侞寧這兩人,他只能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來,等待侞寧的到來。
早已經到了的人,也沒有注意謝長天,要知道,永流商鋪分支下去的下屬那麼多,誰可以全部認出來。
“侞宇會長把大家集結起來幹嘛,難道是要傳位給二長老了麼?”
一名面相狡詐的男子抬頭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後,低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不好說,雖然侞宇他身懷重病,也可能會想大洗牌,將我們都給打散,或者那一些人殺雞儆猴,扶持他女兒侞寧上位,畢竟爛船也有三斤釘。”
他的同伴憂心愁愁的開口回答道。
“紀告二長老到了!”
一群人立馬過去阿諾奉承的行禮。
紀告摸著已經長到胸口的鬍鬚挨個回禮,滿臉笑容,並沒有自己兄弟生著重病的傷悲。
謝長天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們大部分已經被紀告收買了,或者是比較看好紀告會成為會長,畢竟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侞宇已經好起來了,在他們眼中侞宇已經準備不行了,相比與侞宇的女兒他們更看好紀告。
就在此時侞宇也到了,他坐著一個輪椅緩緩進來,後面推著輪椅的正是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