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均安!
薛淳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說……沁渝她!她懷孕了?!”
葉沁渝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問道,“懷孕……我?”
“目前時日還短,葉施主您感覺不到什麼症狀也是正常的,再過些時日,您就會漸漸感覺身子變沉,痠軟乏力,胃口也有所改變,胸悶喜吐的症狀也會越來越明顯。不過只要細加調理,都不礙事。等孩子漸漸長大,您會越來越適應的,到那時也會切身體會到孩子的存在。”
薛淳樾已經高興得原地來回踱步了,最後拉著葉沁渝的手,興奮地看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沁渝見他滿頭滿臉的汗水,便知他內心有多激動,自己心中也滿是感動與不捨,伸出手去幫他拭汗,拭著拭著,眼眶便紅了,淚水很快便溢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薛淳樾也紅了雙眼,轉身正想向淨源道謝,一看哪裡還有淨源的身影!
千絕嶺之上,兩人喜極而泣,緊緊相擁……
葉沁渝懷孕了自是不能再住在凌雲峰河谷了,薛淳樾原路折返,回到府中,一進府門便大聲喊管家請大夫,動靜太大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葉沁渝身體不適的訊息。
儀安今日才與薛淳樾起了衝突,薛淳樾還為此放下了狠話,她回暢春園之後左思右想,還是捨不得放下薛淳樾,此時便想放低姿態,藉口到沁春園探病緩和緩和兩人的關係。更何況自己懷的是誰的骨肉自己一清二楚,如果薛淳樾當真不認這個孩子誓要調查個明白,到時真相大白襄王府也丟不起這個人。
儀安走到沁春園,正想走進去,卻聞得園中傳來一陣陣“恭喜”之聲,她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甩開應兒攙扶著她的手匆忙走了進去,隨手抓到一個伺候的丫鬟便厲聲問道,“恭喜什麼?!喜從何來?!”
那小丫鬟嚇得直哆嗦,“回、回稟郡主娘娘……剛大夫說、說……”
“說什麼?!”
小丫鬟帶著哭腔說道,“說二夫人懷孕了……所以奴婢們恭喜大人和二夫人……”
說完“哇”地一聲跪地磕頭求饒。
當真……是懷孕了麼……儀安整個人已經愣住,耳朵裡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只剩餘“懷孕”兩字一直縈繞耳旁。
應兒連忙將那小丫鬟趕走,上前扶住儀安,“郡主可別氣壞了身子,那小賤人懷孕便懷孕,且不說能不能生個兒子,即使生個兒子也是庶出,將來還不是要給您磕頭喊娘。您現在懷的,才是薛家正經的嫡長子,那賤人的孩子,將來還得靠我們家小少爺的賞賜吃飯呢!”
儀安把應兒推開,向她吼道,“滾開!你懂什麼!”
說完便踉踉蹌蹌地走到沁春園正房,才跨進去,就看見薛淳樾滿面笑容地親自打賞大夫和下人,葉沁渝半躺在床上,也是滿臉的笑意。似乎這才是溫馨有愛的一家人,而她,連薛家的下人都還不如……
薛淳樾和葉沁渝看到儀安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但葉沁渝還是下了床,出來給她行禮,“見過郡主娘娘”。
薛淳樾把管家和下人都打發走,過去扶著葉沁渝,“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下地做什麼。”
葉沁渝不安地看了下儀安,見她怒容滿面,心裡有些害怕。如果只有她自己,她是沒什麼好害怕的,至多再挨一個耳光罷了,可現在她是兩個人,萬一傷了孩子那該如何是好……
儀安冷哼一聲,“薛淳樾,這下你怎麼不說這孩子不是你的了?據聞妹妹自小時起身邊就不乏追求者,還有好幾位好哥哥,薛大人不知排第幾?還有遠在關南道的韋家少爺,似乎也是妹妹的入幕之賓呢,妹妹這關係網真厲害……”
“放肆!堂堂郡主,說話竟如此粗俗不堪,你不顧慮自己的臉面,難道也不顧慮一下祝太妃和襄王府的顏面嗎?!”
聽聞薛淳樾震怒,葉沁渝連忙拉住他,低聲安撫道,“郡主也就說說而已,你別動氣。”
“妹妹不用裝大度,這孩子是不是薛家的骨血,生下來瞧瞧像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