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她的手走出了紅色的幕布。
陸景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一臉靜默,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雙眼睛裡蘊含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導演見慣了這些事情,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在這娛樂圈裡面啊,最讓人琢磨不透的就是感情的事。”
他側頭望著導演,輕聲道:“他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是真,但他們二人之間還殘存感情也是真。”
他把頭移過來,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背影。
或許導演說的是對的,也許他們兩個人離婚,可是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完完全全不像離婚的人。
他認為離婚的人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更多的是成為了朋友或者親人一樣的存在。
紅色的幕布緩緩合上,導演又接著叫下一個人的人名,宮琛拉著她走過眾多女藝人等待的休息室。
她身軀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掙扎不了。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很多目光在看著自己,有的人帶著一絲疑惑,有的人帶著嫉妒。
上了電梯,走到了20層,宮琛的休息室內。
宮琛讓她先坐在床上。
自己便單膝下跪去旁邊的櫃子裡面翻找著,翻找了大概5分鐘才終於翻到一個小藥盒。
她有點無聊,抬起了自己的手。
其實那個圖釘並不大,但是蹭破了一點皮,也流了點血罷了,用個創可貼貼上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完完全全不必要走到去醫院的地步。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
所有的了演戲都需要用到那把凳子,而自己用到那把凳子時,上面為什麼會有圖釘?林承承的心不言而喻了。
林承承表演完畢之後,便輪到了自己,她身上可是有很大的嫌疑。
“過來。”
宮琛在身後喚她,她乖巧地把身子扭過去,把手遞給了他。
他單膝跪在地上,渾身像奪了一層金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像個從天而降的神將。
他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棉籤蘸取了酒精過後柔軟的擦上去,酒精觸碰到傷口,一股刺痛,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手。
他的動作立馬停住,擔憂的望著她:“疼嗎?”
“沒事。”她強行忍住疼痛。
創可貼貼到了傷口上,她立馬就站起身來:“我該走了,考核我還沒有考核完。”
說完就想離開,他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之中瀰漫著一股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我吩咐一下就是了,你可以留在這裡的。”
“不。”她態度強硬的拒絕:“我們之前離婚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沒有你的保護,我照樣可以在娛樂圈過得很好。”
看著她決絕離開的背影,宮琛此時此刻卻陷入了深思。
他總是忍不住去關心她,不想看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但同時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她有的時候很倔強,有的時候又很乖巧,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