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回到了夢境中那個熟悉的棲雲鎮,心情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原來在這個世界裡,他並不孤單!
他拿起桌上那面嶄新的銅鏡,拿起小刀小心翼翼的剝離著覆蓋在上面的銅皮。
“哈哈哈哈~~~”雲清忽然大笑起來。
睛兒連忙走了過來,“怎麼了少爺?”
睛兒眼巴巴的神情似乎在告訴雲清,她想知道少爺因為什麼事這麼開心?在棲雲鎮呆得久了,除了為少爺提心吊膽,好像再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哈哈~~那個,睛兒,哈哈~~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了一個人,哈哈哈~~~”想到薛九指的怪模怪樣,再想到許七儀表堂堂的臉,雲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笑著笑著,桌子上不知不覺鋪了一層銅屑,看著手裡古樸的鏡子,雲清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當真要交給他們麼?”
“不對!”雲清微微皺眉。
“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他們為什麼在中京聚集?那一定是極有影響力的人吩咐,或者乾脆就是曹正代表官府召集。”
“魘宮做為中京的地頭蛇少不了與曹正勾搭,若論關係,很明顯這兩者比其他玄派要近得多!曹正一定會指派魘宮做為隱世門派的領頭人,”
“那麼問題來了,首先向我發難的為什麼不是魘宮而是無極谷那幾家呢?”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並非一塊鐵板!”
收拾好銅鏡,雲清推開房門走過二樓方形環繞的走廊站在魘宮門口。
“咚咚咚”
開啟門的是魘宮的一名弟子,見到雲清滿臉詫異,“是你?”
雲清淡淡道:“怎麼,我不能來?”
裡面響起邱元傑的聲音:“是誰?”
“質子。”那名弟子轉頭說道。
“讓他進來。”
“是。”弟子應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清踏入房間環視一週,與自己住的房間並無二致,只是在牆上空出來的地方掛著幾幅畫像,當中的一幅竟與許七辦公室裡的那個雕像極為相似,比銅鏡背面的魔神像少了兩角。
雲清暗暗震驚,“許七就是薛九指,與魘宮有什麼關係?”
他表面不露聲色,向桌邊面白無鬚的男子抱拳道:“雲清見過邱殿主。”
“坐。”邱元傑面無表情看了雲清一眼。
“你知不知道烈風堡無極谷向我索要銅鏡的事?”雲清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問道。
邱元傑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桌上,但還是發出了“砰”的響聲。
“我也是剛聽說。”
也許曹正給了他們旗手的位置,可搶旗的卻是不少,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痛快,連邱元傑這麼穩重的人也快要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氣。
雲清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我聽說中京官府讓魘宮作為領頭人,不知可有此事。”雖然這件事是雲清自己的猜測,他還是篤定的問了出來,不滿的幼苗需要時常澆點水才能快速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