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你給我回來!”肖俊炎衝出門去,伸手便鎖住了韓悅的手腕。
“放手!”韓悅徒勞的掙扎著,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的肖俊炎鉗子般的手掌:“肖先生,您到底想怎樣呢?”韓悅的嘴角微微抽搐著:“難道,難道您就只會用‘我曾經救過你’這幾句話來作為威脅我的籌碼嗎?”韓悅幾乎是失聲痛哭著喊道:“您應該知道,恩情不等於愛情!是不是我假惺惺的告訴您,我愛您,然後如您所願的和您上了床,您就滿足了?”韓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快要脫力的靠在了門上。
“韓悅,你為什麼非要聽信你個素未謀面的人的話呢?我們在一起,不是更好嗎?”肖俊炎安慰著她,便要伸手將韓悅攬在懷中,低下頭去便要吻她。
“夠了!你以為誰會無緣無故的來這個破地方,除了買藥,難道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你以前和哪個女人好過嗎?”韓悅猛地推開肖俊炎,站在門外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我寧願相信,她是不想讓我被你騙你;不......不是寧願相信,是不得不相信!她便是你那麼多女人中被你傷害的一個,她不過是想告訴我,不要傷了你的當!”
“你當真這麼想?”肖俊炎也不再碰韓悅,就只是站在玄關處無奈的看著她:“幾張破照片,一個瘋女人口中的瘋話,在你心裡,還比不上一個救過你命的人?”
“行了,肖先生......”韓悅搖搖頭:“您在這末世救過那麼多人,隨便找幾個女人興許就能應了您的要求;至於我,不值得也請您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至於這診所,就當是您救過我,我送與您的禮物;若是嫌棄,我也不會說什麼。”
“韓悅!”肖俊炎站在背後喊她的名字:“你信不信?你信不信你還會回來找我的!你會愛上我的!”
韓悅頓了頓,那聲音如同飄蕩在空中的可怕的鬼魂,緊緊地追趕在她的身後,迫使她開始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跑了起來。
“這是哪......哎呦!”依依環顧著看似熟悉但又顯得十分陌生的景色,竟一時間走了神;直到與飛奔的韓悅裝了個滿懷。
“你......你沒事吧?”韓悅看著倒在地上的依依,一瞬間竟覺得有幾分面熟。
零維空間——高階開發室。
“這就是你所說的,保你女兒平安無憂的辦法?”
“怎麼?我女兒怎麼活,還要你說三道四不成?”
“老東西,別的我不管;要是韓悅出了什麼岔子,我就讓你就地變成執行使!”艾樸深深地吸了一口類似於三維空間菸捲兒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比菸捲兒長的多,不需要火;只肖輕輕捏幾下,頭部便會發出灼燒般的光亮;吸起來也不會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和三維空間的電子煙略有相似之處。
“別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夥子。”老男人走到艾樸身邊狠狠地拍了拍艾樸的肩膀,艾樸差點沒拿住手中的“煙”:“我是她老子,你還沒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她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來安排。”老男人笑笑,又繼續說道:“別忘了,零維生物在三維空間的生存時間是有限的,你連愛她的生命都不夠本,還好意思欺負我這把老骨頭?”
艾樸將那“菸捲”捏走了形;他真想狠狠地給這傢伙一拳,如果不是因為他說的對的話。
當僱主發現兩個僱員發生矛盾的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那便是將兩人同時解僱。
當玩家發現敵我雙方共用同一遊戲角色的時候,決定勝負的關鍵是什麼?
那便是玩家的操作。
——《締造者隨筆》
?年?月?日
周?
天氣?
我很佩服他們的聰明才智,創造出了這樣一個極致的恐怖秩序。
我想,那些有紅色恐懼症的人也許會直接死掉吧。不過也許對於色盲來說這什麼都不是。
這是一句很幽默的話,在這個時代,我們總會去給自己找樂子的。
不管怎麼說,最累的還是我。但我終究不敢大喊一聲:我受夠了!
在這裡發發牢騷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一切最後還是要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太貪心了,我根本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讓我說出這樣自我檢討的話是一件難事,可現在什麼也不顧了,我只能在這裡傾訴。我無法找回那個所謂善良的東西,自從我陷入這個永無天日的輪迴之後,我就知道:我徹底完了。
我甚至連支配自己的權利都沒有,一切都在聽從別人的擺佈,我沒有自主權,沒有選擇權,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騙了,不知道在我做完這一切之後會不會變成一個沒用的子彈,像戰爭中的叛徒一樣最終被殺死。這怨不得別人,都是我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