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忍心對一個曾經對你那麼好的人如此粗暴呢?難道你忘了,你以前落寞的時候她是如何待你好的嗎?即使所有人都站在了你的對立面,可她依然選擇站在你的身邊;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激起了你的施虐欲,淪落為你肆意發洩壞心情的工具。
你知道嗎?你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你知道,她永遠都是愛你的,無論情況變成了什麼樣子,也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即使你一遍又一遍的對她拳腳相加甚至以各種可怕的方式讓她在崩潰的邊緣流著淚喘息,她都不會怪你;事後,她只會用一塊白布遮住被你製造出來的傷疤,然後微笑著對你說,這沒什麼。
明知她會包容你的一切,卻偏偏做著最毒辣的事情,說著最刺耳的語言。
這恐怕不是誰的毛病,而是任何一個維度生物的通病。
這是我和三維世界掌控者之間的約定,也是不能被任何維度的其他生物所得知的秘密。
這場遊戲所帶來的虛擬世界可以讓我們更加清晰的明白維度間的差距和是否有繼續掌控下去的必要;遊戲勝利的一方將得到時空裂隙的所有權作為遊戲的獎品。
我可真不想讓這第一回合就這麼結束了,因為按照約定,第二回合我將失去所有的主動權;那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至少我還可以再做些什麼,在第一回合結束之前。
——《締造者隨筆》
締造者將這本心愛的隨筆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終於滿意的蓋上了黑色鋼筆的筆帽,將這本隨筆小心翼翼的擺放在了抽屜正中間的位置。
“時間者的確是非常可怕的生物,但是其中包含了太多的蠢貨;林煥軍和蘇晨晨錯就錯在高估了三維生物的心境,並將這作為最重要的考核標準制造出了那麼多無用的時間者;顯然,他們在大多數秩序產物的攻擊下不堪一擊。”
他們天真的以為,所謂時間者必須要有一顆“人心”。
締造者想了想,又翻開《締造者隨筆》,在剛剛寫下的那一小篇的最後加上了這樣一句話。
“爸爸媽媽”們倒下了,韓悅的房子又恢復了以前的冰冷。
不要怕!韓悅這樣安慰著自己;估計再過一會兒,地上就會出現四個“執行使”了;這是末世執行使作為零維空間締造者的秩序產物或三維空間掌控者的時間者應當履行的基本義務。
他們都是偉大的“人”,他們為超級維度戰爭遊戲貢獻了自己本不該存在的一生。
遲疑間,韓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四個人,身子慢吞吞的朝家門的方向挪動著,韓悅的眼睛就這樣盯著他們,分毫不離;就像小孩子對於打針的恐懼總是高於掛水,因為打針的時候疼痛總會來自看不見的後方,而掛水的時候疼痛可以被清晰的預見。
“看著點路!”有人站在韓悅背後,輕輕的拍了一下韓悅的肩膀。
“誰!”韓悅猛地回過頭去,差點和身後的人撞了個滿懷。
“你是我?!”韓悅的背後,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站在了那裡。
“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慌什麼?”少女無害的笑了笑,伸手指向地上的一群人:“你看他們,怎麼樣?”
“什...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