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總部總裁辦公室,下午五點三十分。
傅司閆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警局那邊送來的所有案件資料以傅氏起訴相關人等的同意書等待他的簽名發出冷笑。
而他的前面會客的沙發上坐著好幾個中年男子,凝固著氣氛又悲又怒又火大不甘心的捏著各自手上的茶杯等物件。
這三人,全是傅家在遠峰,恆遠等子公司工作的親戚們……同時也是這次財務漏洞裡被抓出來的幾條大魚。
因為之前傅父的囑咐,傅司閆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把恆遠當做向傅氏伸手的工具,再得寸進尺一些也不過加上遠峰或者其他子公司。
但令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聯合了傅氏旗下最主要子公司裡三分之一的公司來企圖挖空傅氏,挖空傅家。
搞得現在親人見面卻分外臉紅,坐在沙發上的幾人平時擺慣了長輩的譜,現在這麼大的漏洞被傅司閆抓到,不但面上掛不住,心裡也是沒底得很。
畢竟對外人恩將仇報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做的是對自己的親人恩將仇報,吃裡扒外。
除了道德上的譴責,還有即將面臨的法律的制裁,那後果真的是相當嚴重,幾人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該如何承擔這樣的懲罰。
所以他們現在所有的希望和僥倖機會全部寄託在了傅司閆身上。
然而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去和傅司閆求情,幾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用眼神交流,互相唆使對方去求情,可誰也說服不了誰。
於是就一直僵持著。
傅司閆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他依然保持沉默,他就是想給這幾個老狐狸一些教訓,不是傅家愚蠢讓他們可以忘恩負義還不計較。
而是要讓他們深刻感受到,是傅家一直在縱容他們,寬恕他們,故意給他們好日子過,讓他們好好找一找自己的初心。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
已經到了正常下班時間,因為明天還有一場盛大的晚宴,所以傅司閆今天就得提前回去準備好一切,不會跟平時一樣選擇加班。
傅司閆起身收拾東西要走時,幾個中年男人終於急了,接二連三的站起來走到傅司閆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小閆啊,不,不是,傅總啊,這次的事情是表舅不對,是表舅鬼迷心竅聽了別人的挑撥,你就放過表舅這一次吧,啊?”
“對呀,傅總,你這麼年輕有為,又是家族裡的頂樑柱,你看我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哪裡受得住什麼牢獄之災喔。”
“虧空的錢我們半年內絕對還清,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你就撤訴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詞的說了好多,傅司閆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反應。
彷彿只是個看戲的過客。
眾人見傅司閆一直髮表任何意見,不明所以又急切的盯著他,傅司閆這才微微頷首,還有一絲微笑,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幾人又又以為傅司閆這是被他們說動了,面上不禁浮現出驚喜來,誰知道傅司閆的微笑逐漸變成了嘲諷,“如果幾位叔叔表舅想對我說的只有這些的話,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我們說什麼?難道要我們跪下來求你嗎,就算我們願意跪,你承受得起嗎?”
其中一人是個暴脾氣,傅司閆剛說完他就懟了回去。
嚇得其他兩人趕緊拽他,現在哪裡是討論輩分的時候,要知道,傅司閆這孩子出了名的冷血無情,手段狠厲,對他們也不會下不去手。
“錢你們是必須要還的,而是在三個月之內就必須還完,其次,我覺得你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請幾位叔叔不要叫回家想個明白,再來傅家找我。”
傅司閆不管他們的神態如何,說完自己的話轉身就離開,磊叔把掙扎著還要抓住傅司閆的幾人控制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自己離開。
傅家車內。
磊叔應付完鬧嚷的幾位傅家長輩已經是微汗,坐在車子裡歇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少爺,你好像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如果沒有過放過他們的想法,傅司閆是不會特意等在傅氏說這麼多的,直接起訴然後誰也不見了事。
只是機會已經給出去,他們能不能懂得接,那就看他們的腦子夠不夠清晰了。
“當然要放過,我要是不放過,我爸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啊。”傅司閆輕笑,磊叔也笑,“我看不止是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