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紫焱小隊的四人可不能任憑著惡虎前去解救鑰鷹。只見機甲小隊的四杆斧銃先後有序地朝著空中火光下墜的方向連連激射,炙熱的光焰瞬間衝散前方迷霧,燃燒出一道筆直甬道。老七縱甲急馳,奔於最前,其他三人緊隨其後,火刃飛旋似是花舞。
陣外的戰場局勢急轉突變,所有戰力都在向一人一鳥下墜地方聚合。
簇首滕越此時正懸於半空,竭力抱緊著身前鳥獸,咬牙強忍著巨力衝擊的反噬。善聶的全力一擊在躍遷陣的加持下力量倍增,已經超出了紫焱師機甲防護的極限,餘力順著甲冑震盪進了內裡,一度令滕越昏迷。
“嗵!”就在即將墜落的瞬間,滕越一個翻身,巨斧離手飛出,整具機甲一下躲藏進鳥獸羽翼之中,減弱墜地衝擊。而後手甲火焰湧出,點燃鑰鷹翅羽。“啾啾!”鳥獸絕望掙扎,翼翅被鉗,火焰附骨,滋滋起烤肉炭香。
“哦嗚!”黑虎躍至,獠口裂張,作勢欲咬。此時滕越的雙手斧刃已經不知道被拋飛在了何處,整具甲冑又被鳥獸撲騰著壓在了身下,不敢鬆手的機甲戰士只能夠被動躲閃。就在此時,“轟!”“轟!”兩道光焰擦著虎軀,刺射進了著冒著火焰的鳥獸身體內。
吃痛的巨鳥一陣絕望翻騰,猛然間竟然成功甩脫開了正在自己身上糾葛的一人一虎。只可惜鑰鷹左側的羽翼已經報廢,再也無法沖天。“啾——啾!啾——啾!”鳥獸仰天,絕望長啼,顯然是知道今天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鷹啼過後,附近鑰霧極速變淡,如潮湧般快速流向扁毛巨鳥。陽光再度透射進原本一片漆黑的戰場。此時的後營地裡除了一方藍色矩陣,便就只剩下一個還在膨脹的巨蛋,黑虎與其他鑰獸好似蒸發一般,不知藏匿去了何處。
滕越被撞飛在了地,一時難以起身。
“老大,你沒事吧。”一隻鎏金金屬手掌伸出,拉住了倒在地上簇首,一把拽起機甲。
“咳咳!沒事,緩過來了。”機甲內,剛剛起身的男人大口大口呼吸,被善聶攻擊後的失常已經恢復許多。
“諾!你的斧頭!”話音未落,老七拎著兩柄巨斧馳近。遠遠一扔,滕越抬手一接,雙斧一合,再次變回一把雙刃斧銃。
稍等幾人鬆懈。一張巨大的閃耀著金屬光澤的鳥喙戳破鑰蛋,場地中的巨大鑰蛋開始收縮,變幻成一隻皮覆薄鱗,巨喙爍金的五丈禿毛裸鳥。
“老大,這鳥怪有點難搞啊!”大飛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數倍的巨物,嚥了下口水。
“那也得上,別忘了裡面還有個更難搞的怪物。”老七說著,緊了緊手中斧柄。
“。。。”馬仔雙腳有些哆嗦,沒有說話。
“奶奶的,看我今天捅了它的禿了毛的雞屁股。”強子給自己打氣。
“別慌,慢慢耗,這怪物是在耗損自己的生命源質,堅挺不了多久。”滕越也是心驚。幾日之前他們接到上級任務,還以為是一件輕鬆工作,頗有輕視。沒想到今日一戰,竟然是連連吃癟。
“啾——啾!”巨鳥長啼,一躍而起,抬起人高舉爪,向著五人襲來。
“合盾!”滕越高喊,斜抬起手中巨斧,斧柄徒長,斜插撐地,斧面四開,支起基座。其餘四人斧面一轉,和合一處,斧柄互嵌,插入基座溝槽。四面巨斧合一,變形成一把撐地的巨大傘盾,五人共撐斧柄,抵擋突襲。
“咚!”一陣山搖,滕越站在隊首,一摁傘柄火晶,五道紅芒閃過,從各自脈絡中匯合在盾傘中央。
“轟!”一道粗大的光焰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