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昊走出客棧的時候,發現路人們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本來,一向沉穩有心機的他,不會在外人面前失態,但想到女兒的叛逆,還有許安平針鋒相對的態度,壓抑許久的怒火一下子發洩了出來。
他轉頭看向一旁,怒吼道:
“看什麼看?!”
這一聲怒吼,嚇得所有人脖子一縮,連忙作無事狀轉移視線,各自往遠處散去。
見所有人在他的威勢下屈服,王文昊心裡平衡多了,被女兒多次頂撞的怒火也消退了一部分。
於是,他冷著臉離去了。
周圍的路人慢慢又匯聚了過來。
“雙方沒有打起來,說明他們應該不是有仇,只是有些矛盾。”
“而一般的矛盾,王族長不可能親自帶著這麼多人找許安平的麻煩,畢竟許安平的實力不容小覷,為了的小矛盾,王族長沒必要與之交惡。”
“沒錯,他們進去這麼快就出來了,說明根本沒談幾句話,完全不像是因為什麼矛盾而爭論的情況。”
“所以,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王族長因女兒對許安平心生情愫而不滿,所以上門來警告許安平。”
“這樣一想,王族長的一切行動就很合理了,他畢竟只是為了進去說幾句警告的話,所以這麼快就出來了,雙方也不可能打起來。”
這時,有人反駁道:
“可是,許安平這樣的絕世天才,絕對是良配,就算女兒對他心生情愫,王族長也沒必要反對吧?”
“畢竟,以許安平的實力和潛力,與王靈萱結合的話,能給王家帶來很大的助力,又能讓女兒更幸福,於情於理,都沒必要反對。”
“反之,如果硬要拆散二人,既讓女兒不滿,又得罪許安平,這種選擇實在不智。”
“連我都想得到這些,深謀遠慮的王族長會想不到?”
在他身旁,一位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讓他莫名其妙的話:
“你沒有女兒,你不懂!”
……
見王文昊一行人離去,許安平關上院門,若無其事地繼續修煉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由於身份已經暴露,他倒也沒有再到大廳吃飯,而是讓人送到院裡來。
直到第三天。
羽青拍賣行的人來到客棧通知許安平——他要的東西已經到了。
他要的東西,自然是洗髓功法。
許安平簡單收拾一番,來到羽青拍賣行,見到了管事嚴之榮,後者一見面便爽朗大笑著迎上來:
“哈哈!原來小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許安平許長老,這兩天我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都驚呆了,上次沒認出許兄弟的身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許兄弟見諒。”
許安平淡然一笑:“嚴管事客氣了,我許安平不過是無名之輩罷了,沒認出我的身份很正常。”
嚴之榮客套了兩句,隨即一臉恭敬地介紹身旁的一位儒雅中年男子:
“許兄弟,這位是羽青拍賣行的主事東方淵,也是東方世家嫡系。”
“許兄弟,久仰大名!”
“東方主事,幸會!”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後,一行三人往某個方向走去。
途中,東方淵主動介紹著待會交易的細節:
“由於洗髓功法的保密要求非常高,而我們也是從某頂級宗門的長老手中拿過來借用,所以,待會許兄弟只能在拍賣行內部學習修煉,直到入門為止,還請許兄弟見諒。”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