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博仁的凝重不同。
此時的許安平,心中滿是亢奮。
自從修為提升到鍛骨境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勢均力敵的對手。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爆發全力,隨心所欲地施展著大成層次的劍法。
更重要的是,他摸清了自己當前的實力定位——與宗門長老相當。
這樣的實力,無論放到哪裡,都能算得上一方強者,除非是遇到同級的對手,或者被太多人圍攻,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都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至於現在,為什麼被方博仁帶人抓捕,接下來又會不會被多位長老圍攻,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先戰勝方博仁,再說其他。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快,彷彿化作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黑影,在小院前的空地上戰得越來越激烈。
方博仁修為更高,內在的各項身體素質都比許安平更強一些。
而許安平仗著大成層次的三才劍法,技巧上更勝對方一籌。
兩人誰也無法佔據明顯上風。
……
另一邊。
門主貝憲華召集了其他長老,在議事廳召開緊急會議。
玄月門一共有六位長老。
除去長年駐守在外的兩位外務長老,還有因為局勢緊張而被排程到外界駐守的執法長老吳冠廷外,此時身在宗門內的長老只有三人,分別是內務長老宋大千,傳功長老鄭豐羽,還有正在抓捕許安平的方博仁。
所以,此時來到議事廳的包括貝憲華在內的只有三人。
宋大千性格比較急躁,在貝憲華右手邊坐下後,主動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急著召集我們過來。”
鄭豐羽也將疑惑的目光投過去。
貝憲華沉默片刻後,沉聲道:
“兩個多月前,本門名下重點產業之一的飛蠍藥莊被赤焰門襲擊,吳長老帶著三位精英弟子和十餘位普通弟子緊急前往支援,結果在飛蠍藥莊外遭遇伏擊。”
“那一戰中,總共有數十名雜役死亡,還有十二位弟子慘死,三名弟子重傷,本門可謂損失慘重,你們二人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宋大千說道。
鄭豐羽也點點頭。
“那一戰之後,我們還專門調查並討論過,為什麼赤焰門會選擇飛蠍藥莊作為襲擊物件,又為什麼明明埋伏了大量人手在附近,卻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消滅飛蠍藥莊裡的十幾名駐守弟子,而是選擇圍點打援?”
“當時我們就猜測過,應該是有人洩露了飛蠍藥莊的情報,赤焰門知道飛蠍藥莊中產出了珍貴的月牙花,他們知道,我們為了秘密保護月牙花,安排了人手藏在附近,所以才制定了圍點打援的計劃,既搶走了月牙花,又對本門造成了重大傷亡。”
“月牙花一事關係重大,我們一向保密甚嚴,知道月牙花情報的人,算上我和幾位長老,還有培養月牙花的苗高軒和飛蠍藥莊兩位執事,總共也就不到十個人。”
“其中,兩名知情的執事在戰鬥中被殺死了,唯一活下來的苗高軒,是培養出月牙花的最大功臣,不可能是奸細,也不可能洩露情報。”
“當時,我們還以為是死掉的這兩位執事中的某一位洩露了情報,最後被赤焰門出爾反爾殺死了,於是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貝憲華說著,分別看了左右兩位長老一眼,目光在鄭豐羽臉上多定格了片刻,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