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淵拖住江窈的後背，語氣無奈又寵溺。
“好的。”
江窈這才放心下來，重新躺回床上。
季懷淵陪著江窈說了會兒話，待看到江窈有些累了，要困得睡著後，他才告別離開。
待季懷淵離開之後，江窈哪裡還有睏意啊，她猛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段念這時走進病房，連忙來到江窈身邊。
他要接近江窈，給她拍背，江窈抬手擋在他身前，阻止他的靠近。
“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擔心。”
段念見此，眼底閃過一抹憂傷，隨即又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江窈。
江窈接過水，緩緩喝著。
“你的身體已經很嚴重了，撐不撐得下去，我都沒有把握。”
“你真的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季懷淵嗎？”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覺得季懷淵會怎麼樣？”
江窈搖了搖頭：“不管結果會如何，我都不願告訴他。”
“實在撐不住了，到時候我就出國。”
“假裝跟他一拍兩散，也不要他知道。”
段念道：“你想的倒是好，把後路都想好了。”
“可是你覺得他會相信嗎？”
江窈神色落寞，眼裡閃爍著淚光。
“不管他相不相信，這都是我留下最好的結局了。”
江窈抬眸，望向段念。
“謝謝你幫我隱瞞。”
段念握緊拳頭，看著江窈那感激的目光，又把拳頭鬆開了。
“我會盡力醫治你的。”
江窈點了點頭，唇角掛著的笑容脆弱又溫柔。
段念壓下心底的悸動，咬緊牙關，轉身又給江窈倒了一杯溫水。
江窈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的躺在病床上，連動作都是緩慢的。
段念看著江窈連喝口水都費勁，心裡止不住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