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竹的房間裡,從現在起已經貶為女奴的蕭馨悅打著反芻,端起歆竹房裡半桶滿的痰盂向外走去。
她第一份工作是清洗痰盂。
這對於蕭馨悅來說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了,但這也是銘天給她的懲罰。
這些工作,以後都要她來做。
面對妹妹蒼白的臉色,蕭歆竹顯然有些不忍。
“馨悅,你…”蕭歆竹的話到一半,背後一隻手就搭在了她肩膀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銘天淡淡的說道:“不要管她,讓她做。”
蕭馨悅犯下的錯就是凌遲處死也不為過,按照常理是這樣,事實上銘天現在也很想殺她。
但是,出於為丈人和自己未來媳婦考慮,銘天還是強忍下了殺意,決定留她一命。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必須用這種身份,做最下等的工作活下去,讓她好好的認識到自己以往的生活是何等幸福才行。
洗痰盂是很噁心,面對著令人作嘔的屎尿,這對於蕭馨悅這種一生生活在榮華富貴中的女人來說,可以說是地獄般的折磨。
更何況,那還都是自己親姐姐的屎尿,以後要伺候的物件,還是自己一直嫉妒的親姐姐。
但是,這只是開始而已,以後的苦日子還多著呢。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既然留了你一命,那麼,就不能僅僅讓你活著那麼簡單,還要好好的用最骯髒的方式,清洗一下你已經骯髒透頂的三觀。
這份聘禮,銘天覺得,其實是挺恰當的。
面對院子的古井旁,笨手笨腳清洗著痰盂,卻怎麼都洗不乾淨的蕭馨悅,蕭歆竹頓時面露難色,於心不忍。
“銘天,她是我妹妹啊。”蕭歆竹懇求的說道:“我知道這不合適,但…至少讓我教教怎麼做,行嗎?”
清洗痰盂的蕭馨悅,雖然笨手笨腳,卻目光如炬。
對她來說,這麼簡單的工作卻要比登天還難。
歆竹對自己妹妹的關心是濃於血肉的,銘天看著她的眼神,最後嘆了口氣:“去吧,別把自己弄髒了。”
“嗯。”
歆竹點點頭,奔向自己妹妹。
姐妹倆,就像銘天第一次見他們倆一樣,和善的蹲在井邊。
蕭歆竹耐心的給她演示做法,而蕭馨悅,也是認真的看著琢磨,時不時似懂非懂的點頭。
氐族,似乎也在這對姐妹倆的和善中,正逐漸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話說回來姐姐,你的白疾沒事了嗎?我看到這幾天你都能白天不穿盔甲出門了。”
“啊?我的白疾啊,嗯,已經好了。”
“好了?這不是不治之症嗎?怎麼治好的?”
“這個嘛…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要從我遇到郡馬開始說起了。”
…六天後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