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剛才安落是撿肥皂摔倒了才……”
坐在地上,銘天聽完了蕭嵐的解釋,繃緊的菊花這才稍稍有些舒緩。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要比老丈人是基佬更絕望的了,如果有,那就是老丈人和兄弟都是基佬,而且還搞在一起了。
謝天謝地是誤會一場。
“剛才對蕭大人無禮,還請蕭大人見諒。”銘天起身,還是為了自己剛才浮誇的表現道了個歉。
無論如何,禮貌還是要有的,人家畢竟是自己的長輩,還是歆竹的父親。
嘩啦一聲,蕭嵐往身上衝了一桶水。
縱然已經是五十歲高齡,蕭嵐一身的腱子肉卻足以和九香龍匹敵。
相比之下,銘天在他面前簡直如同一個又瘦又小的吉娃娃一樣。
“銘天,你叫我什麼?”蕭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抱以和藹的微笑。
“嗯?蕭大人啊?有什麼不對嗎?”這話問的銘天有些懵逼。
蕭嵐笑著搖搖頭,上前一拍銘天的肩膀:“馬上要和歆竹成親了,你還叫我蕭大人?”
“成親?”這話讓銘天真的懵逼了:“蕭…蕭大人,不是九天後要和九香龍比賽嗎?勝負還不一定呢,怎麼說的好像我已經贏了一樣?”
蕭嵐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銘天啊銘天,安落剛才洗澡的時候對我說,你的才智絕世無雙,就算你猜不出我的計謀,也不該猜不出我辦這場比賽是另有所圖吧?”
另有所圖?
銘天細想了一下,的確,昨天那場招待宴確實詭異,從禮節和安排比賽,都有著違和的地方。
本以為這是氐族的風俗,但現在蕭嵐一說,銘天明白過來,看來蕭嵐的確有其他的目的。
見銘天似乎想明白了一些,蕭嵐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只有兩個女兒,而我內人又早逝,也不準備再要孩子了,氐族的未來,我準備託付給安落,還有歆竹的夫婿,這點,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一旁的安落聽了,不解的問:“託付給我和郡馬?那氐族的傳統怎麼辦?”
蕭嵐笑道:“安落,我是中原人,是皇族人,可沒有愚蠢到會因為傳統,將氐族拱手讓給卑鄙小人的程度。”
聽到這裡,銘天大概明白過來:“蕭大人,您的意思是,氐族裡有居心裹測之人?”
“不。”
蕭嵐面色一凝,拳頭微微捏緊:“居心不是裹測,而是昭然若揭!有人想為了自己的名利,出賣氐族。”
“半個月前,我接到訊息,說壽田那邊,冠軍將軍崔慧景,還有黃門侍郎裴叔業接到聖旨,正率十二萬大軍朝我們氐族這邊進發,來勢洶洶,如果不出意外,現在算下來大概十六天後會抵達。”
裴叔業和崔慧景?
這兩個人銘天知道。
以前看過一本歷史短篇,相當寫實,寫的就是南齊末年的故事。
裴叔業於永元三年因蕭寶卷迫害而死,其子裴值繼承父業,於壽田起義。
而崔慧景,因為其女兒崔心柔遭到東昏侯蕭寶卷凌辱自盡,也於永元四年在壽田細數東昏侯十大罪狀,起義造反。
而正是因為東昏侯貪淫好欲,凌辱了崔慧景的女兒,這才讓這個愚忠的大將軍造反的。
可以說,這是東昏侯一輩子作的最大的一個死。
當然,現在東昏侯已死,那麼按照常理,崔慧景應該是對南齊誓死效忠才對,更何況時間也沒到,更沒有造反的可能。
不過,他們兩人為什麼會突然朝氐族這邊進軍?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