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師傅囑咐過,幹我們這行的行事一定不能太張揚,該管的量力而行的管,不該管的能離多遠離多遠,不然總有一天會引火上身。可有些事是真耐不住好奇心,不是這一兩句話能阻止的。
我,聽師傅說是大鬼差馬面的兒子,地府那邊容不下我,是師傅好心收下了。七歲前的記憶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在腦子裡的只有七歲後和師傅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師父很厲害,無論是在捉鬼功夫上,還是征服女人上。那一次我記得很清楚,師傅讓我獨自守著家裡,自己去了城裡的金城會所,一整夜沒有回來。起初我還以為是師傅遇到了什麼大的案子呢,聽周圍人說才知道他和五個如狼似虎的頭牌戰鬥了一夜,師傅對此既驕傲但又有些傷心,因為師傅喜歡兩年半多的公主金花看不上他,嫌棄他是個江湖騙子,嫌棄他整天鼓弄鬼怪的事,所以我想師傅他唯一的煩惱就是這可惡的愛情了。他白天接單,其他業餘時間要麼喝大酒,要麼去會所快活。
師傅從來不讓我碰這些東西,他叫我在一旁打雜。甚至把九年義務教育的書給我看,我雖然沒上過學,但也算是初中的文憑。我邊看他操作邊聽他講道理,有時候也會厭倦,因為師傅經常讓我在屋裡看門,那些做法的功夫早已爛熟於心了,所以我唯一的樂趣就是和村裡那群小破孩玩。
這群小破孩,每個人都看不起我,說我是小法師,說我身上有晦氣,刻意疏遠我,甚至拿泥巴扔我,說這樣能辟邪。每次玩遊戲,我總是扮演最壞的那個,總是被他們一群人欺負。
他們這群小孩,單打沒一個能打的。不過和他們玩也很開心,這遠比看那個爛攤子要強。
他們中間有一個小女孩叫翠翠,她是我童年中最美好的存在。在那群小破孩欺負完我之後,她總是上來詢問我,關心我,甚至扶我一把攔著他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當時只知道她長得最好看,最善良。她一直都是我良宵春夢的主角。
記得最清楚的事,那天,她的媽媽帶著她來到了這裡,說看看他們家是不是有什麼歪風邪氣。於是有了我和師傅第一次來到她的家裡。我看的出神,師傅用捉鬼的桃木棍子打到我身上,說:
“王北山你發什麼呆啊,幹活!”
其實對於這種話我早就習慣了,記恨也只是暫時的。師傅養育我,打我罵我又如何呢。
翠翠家算是村裡比較富有的了,二層小樓,水泥院子,還種植花草樹木。
師傅拿著金羅盤,在院子裡來回走,我在後面揹著幹活用的傢伙事。
“你們家建房子的時侯沒找人看看風水嗎。”師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王師傅啊,我當時哪裡知道這個,現在您看看還不算晚吧。”翠翠的母親問道。
“不知道。”師傅冷漠的回答道。
“王師傅,你可不能不幫我們啊,價錢都好商量。”她哀求道。
“捉鬼除妖,不是說錢不錢的事情,他講究的道行深著呢,您這個活,我是真接不了。還是找高人吧”師傅說著就要走,我還是跟在後面。就像師傅說的他總是量力而行,能不惹麻煩就不惹。
“王師傅,都知道您是鎮上有名的,您要是解決不了我們還怎麼活啊!”翠翠媽一把跪了下來,眼淚嘩嘩往下掉。
“我說,咱們都是街坊鄰居,你可別這樣啊,快起來。”師傅扶她起來,無奈的安撫。
師傅又接著說:“哎,辦法是有,代價倒是挺大的。”
翠翠媽上前激動的問是什麼辦法,什麼代價都行。
他倆竊竊私語著,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在意的是翠翠。
翠翠媽傷心,翠翠就傷心;她傷心,我也就跟著不舒服。
回去後我很好奇地問師傅,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不能幫幫翠翠他們家。
結果可想而知,師傅又臭罵了我一頓:“王北山,你他媽翅膀硬了,不該問的別問,再多說一句我抽你。”“你他媽小雜種,沒有我你早他媽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