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媒婆沒拿回錢怎麼甘心?
於翠微已經疼暈過去了,在她身上毛都沒沒搜到,氣得柳媒婆又踹了一腳。
陸秋那姑娘的狠勁柳媒婆已經見識過了,不是她能招惹的主。只好將槍頭對準龔嬤嬤,抖著胸前二兩肉,擺足了氣勢,輸人不輸陣!
“這婆娘收了我二十兩銀子,說把她的女兒嫁給我顧主,如今她女兒莫名其妙成了你們侯府的小姐,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龔嬤嬤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塵土,不疾不徐的回道:“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誰得了你的銀錢你自然該找誰要去,我平宣侯可不做這冤大頭。”
陸家村山清水秀,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蔗香,也沒有不像別的村子雞屎牛糞遍地。
就一點不好,塵土滿天飛。
這老婆子提到平宣侯府,柳媒婆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被威脅了!
可是平宣侯府她確實不敢惹,這嬤嬤看穿戴和氣度就不像是假冒的,她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賭。
只能暗啐了一句:“晦氣!”
“等會。”龔嬤嬤卻出口攔下了柳媒婆:“你顧主要找媳婦,又沒指定要誰。”
“這不是現成有一個?”說著瞟了一眼暈在地上的於翠微,意思不言而喻。
柳媒婆眼睛一亮,這於翠微雖然年紀大了些,現在瘦的跟柴火棍似的,但長得還可以啊,配周地主家的傻兒子還是可以的!
柳媒婆盤算著,越發覺得可行,吩咐跟著她來的兩個壯漢:“你們把人給我抬回去,當心點,別把人給弄死了。”
這可是五十兩銀子。
柳媒婆朝著龔嬤嬤感激的笑了笑,帶著手下人走了。
人走樓空,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預示著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某個角落裡的衛六不停的揉眼睛,他剛剛是不是看到陸只那廝快出掌了?
怎麼下一秒那廝還能受傷?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
*
陸秋扶著陸只進了臥房。
驚蟄守在門口。
穀雨端著溫水跟了進去。
才放下盆,就被陸只的餘光瞟了一眼。
穀雨心裡咯噔一下,饒是見慣了自家少爺的盛世美顏,還是忍不住被少爺的一個眼神驚豔到。
可惜啊,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老阿姨不配。
陸只轉頭,見穀雨盯著他,有點莫名其妙:“你可以出去了。”
“啊?額……好好。”
“撕拉——”一聲,陸秋一把扯開了陸只後背染血的衣服。
整個後背都是血,已經半乾狀態了,陸秋心疼不已,又開始掉眼淚,這個蠢蛋!
“痛不痛?”
“不疼。”
“死倔!”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
“趴好。”
陸只乖乖趴在床上。
陸秋把盛水的銅盆端到了床邊,擰乾帕子,抖了抖,又沾了一點點水。。
一邊輕輕吹著,一邊又慢慢的擦拭著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