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多年的兄弟,他怕一個沒忍住將梁宏挫骨揚灰!
不過,如果那罈子裡裝的就是梁宏那夥人的骨灰最好,不用他動手,還能全了他的心願。
陳言走後。
陸秋斜過頭:“你怎麼這麼討厭陳賴頭?”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
“不需要嗎?”
“那就是氣場不和。”
“……”
陸長藍揹著書簍子從外面蹬蹬跑了進來,腳下踩著雪,嘎吱嘎吱作響。
陸秋看了一眼:“厲害了,鐵汁,第一天去學堂就敢逃學。”
“什麼鐵汁?”陸長藍取下書簍子,哈了口氣暖暖手,這天越來越冷了。
這兩個怪胎,居然搬著搖椅躺在風口處灌冷風,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腦殼有病。
“我可沒有逃學,夫子明天嫁女兒,給我們放假了。”
“你哥呢?”
“甲班都被留下來幫忙佈置新房了。”
甲班都是十歲以上大孩子,有動手能力。
陸秋凝眉,留學子幫自己幹私活,還美其名曰放假?
如果是要求學子佈置私塾還說得過去。
這樣的夫子,好苗子都被他怕被教歪了。
可鎮上幾家私塾都差不多,也就趙傢俬塾的教學環境稍微好點。
唉,明明一個個才秀才段位,還牛批得不行不行的。
她在松香書院門口,見到來來往往的富貴學子都是低調謙遜,溫潤有禮。
本來有松香書院珠玉在前,陸秋哪裡看得上這些個木瀆。
但松香書院有入學考,聽說還挺難,而且一年只招一次生。
陸秋扶額,傷腦筋。
“是不是想把他們送松香書院?”
陸只問道,軟糯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
他想睡覺了。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噁心吧啦的。”陸只打了個哈欠,側過小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陸秋坐起來,來了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