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花帶雨的俏模樣,一般的男人見了,哪裡還會用腦子思考,怕只想用下半身思考。
好在,高瘦衙役不是一般男人,不然陸秋也不會老說人家是棒槌。
可也正因為棒槌,高瘦衙役撓著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少女的話聽著挺像那麼回事,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只能求救的看向陸秋。
陸秋接收到求救訊號,回了高瘦衙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綠茶的招數,她見多了,看著少女的目光微冷:“
‘那起子雞鳴狗盜之輩,娘念在他們年歲小,沒將他們送去官府都是心善的!’
‘什麼縣令大人給的!你怎麼不說知府大人給他?’
兩句話可都是你娘說的,大夥都聽見了,可有半個錯字?”
又道:“在還沒問清楚事情之前,就指責別人是雞鳴狗盜之輩,不是汙衊是什麼?你們就是這麼問問的?在我說了是縣令大人給的錢之後,你娘又說這等不敬縣令大人話,我可有冤枉了她?”
“照你的意思還得怪我們年紀小,不該拿錢出來花?衙門也沒你們管的寬啊!”
少女一噎,被堵的啞口無言,她沒想到這小女孩記性這麼好,竟然將她娘說的話都記了個全,實在找不到空子鑽,只好慘白著小臉道歉:“對不起,是我孃的錯,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
完全不提剛剛自己狡辯之事。
陸秋嗤笑:“到底誰是小人,誰是大人?”
少女又是一噎。
陸長青兄弟倆看著陸秋眼冒星光,崇拜之情那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比他們家奶奶吵架都厲害!
陸只默默的牽著陸秋的手,他家姐姐不僅長的好看,吵架都這麼厲害。
少女惱羞道:“那你想如何!”
她都道歉了,這臭丫頭居然還揪著不放,著實氣人!
揚了揚眉,勾唇,陸秋笑的極為惡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掙來路不正的錢!”
少女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聽陸秋說道:“由於你孃的誹謗,致使我們幾個孩童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未免今後產生心理陰影,影響到大好的前途!這筆精神損失費是不是得你們出?還要看大夫,抓藥!這段時間也不能出去掙錢!你是不是該賠?”
少女咬破了唇,明明知道對方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不得不認下這筆賬,總不能真讓她娘去挨板子,切齒道:“你要多少!”
陸秋笑眯眯的說道:“不多,不多,十兩而已。”
少女一下子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要被狠宰一頓,結果這鄉下來的臭丫頭居然就要了十兩,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泥腿子,眼皮子淺得很!
心裡這麼想,面上卻裝作一副肉疼的樣子,道:“好,依你,只要你能放過我娘。”
“唉,等等,等等,什麼叫我放過你娘?別說的跟我無理取鬧似的好嘛!這鍋我可不背!”陸秋扣了扣耳朵,一副流氓做派,轉口又道:“你先彆著急答應啊,我說的可是一人十兩!啊!對了,還有這兩位差爺,辛辛苦苦的在這替我們主持公道,怎麼說也該孝敬孝敬吧?”
少女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沒和她娘一樣直接暈過去。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可她不能暈,一暈過去以這臭丫頭的性子,這堂衙門是去定了!去過衙門,她還有什麼名聲!這親還怎麼成!
目光陰沉的望著陸秋,惡狠狠的道:“你別欺人太甚!”
陸秋湊近少女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欺!的!就!是!你!”
欺負她都不行,何況是欺負她家小傢伙呢!
那囂張放肆,不可一世的模樣,成功擊碎了少女溫婉的偽裝。少女沉著臉,看向陸秋的目光陰戾狠絕,她道:“好,這次我認栽,你可別後悔!”
“拭目以待。”陸秋笑了笑,起身,回到陸隻身旁:“既然這位小姐姐誠心悔過,我們也不是那等得理不饒人的,就勉為其難的放!過!你!娘!了!”
人群傳來鬨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