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遠都忘不了她爹爹孃親是如何慘死在蜀中,還有她的小秋……
離歌緊握拳頭,越想越覺得心裡堵著一口氣,讓她極不痛快,直至她的手被另一隻大手包著。
側頭看了眼離羽,離歌臉色才緩和了點。
反正今日過後大仇就能得報,我就等著!
對面的蕭莫塵今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離歌身上,看到桌子下面緊握著的那雙手,手裡的清酒都變酸了許多。
感受到身邊溫度驟降,蕭莫寒哆哆嗦嗦地又坐過去了點,磕著瓜子看向臺中央。
皇后盈盈行了一個禮:“臣妾參見皇上。”
宣帝依然握著白素心的手,一臉厭惡地看著下面的女人,說:“你來做什麼?”
“臣妾來阻止皇上做錯事。”低著頭,皇后不卑不亢地回著。
皇帝冷睨了一下她,鬍子一抖,臉上的橫肉隨著抖動不止:“哦?皇后的意思是說朕做錯了嗎?”
抬起頭,皇后眼神悲痛萬分,啞著聲音說:“皇上,你所說臣妾無德,不配做這個皇后要廢了臣妾,臣妾毫無怨言,可是皇上,你不能立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為後。”
“朕還需要你來教朕做事嗎?”宣帝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皇后怒道:“你倒是說說看,皇后之位雪貴妃為何坐不得?”
就是。
白素心佯裝害怕地往宣帝懷裡躲,對著皇后露出一抹得意之笑,心裡暗想:呵,本宮就是要你看著,本宮是如何踩著你往上爬的。
“像她這種掩袖工讒、媚惑君上的妖女,如何能當得了一國之後。”皇后悠悠說道。
“你……”皇上火冒三丈,剛想拍案而起,可是皇后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接著說。
“若不是她媚君,皇上能不顧人倫,娶了自己兒子的妃子嗎?皇上被她迷得不顧朝政,就連皇上你親生女兒都可以不管不顧,她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你放肆!”宣帝生氣地砸下了一個杯子,眾人覺得皇后所言有些道理,又不敢喊“皇上息怒”,只是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皇后掙開安嬤嬤的手,上前兩步,眼直勾勾地看著主位上頻頻向她挑釁的白素心,冷冷地說道:“最重要的是,皇上眼前這個北夷公主是個冒牌貨,是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小雜種,這種來歷不明,欺君犯上之人,何以當這一國之後?”
皇后的聲音鏗鏘有力,內容更是超出眾人之預想,這下他們連驚歎都忘了。
與其他人不同,離歌聽到這一切,倒是鎮定地很,原先她就覺得這北夷公主怪怪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冒牌貨,那真正的北夷公主去哪了?
皇后話音一落,殿內頓時安靜地連呼吸聲都不可聞,倒是白素心立馬有所反應。
她抓著宣帝的手臂,淚眼婆娑,尤其委屈地盯著皇上。
宣帝看到自己的寵妃如此可憐,心疼極了,相比之下,就更加厭惡臺下之人。
他豎著眉頭,冷著聲音問:“皇后,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事關兩國邦交的大事,豈能讓你一張嘴說了去!”
“臣妾是沒有證據。”皇后但是很坦然。
若是沒有證據,那一切都好說了。
白素心收回心裡的恐慌,朝著臺下的皇后悲切說道:“雪兒知道皇后娘娘向來不喜歡雪兒,可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這樣侮辱雪兒,侮辱北夷啊。雪兒為了兩國邦交,千里迢迢來到南楚聯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后娘娘你這番話是在誅雪兒的心吶。”
呵,誅心?本宮要的是你的命。
皇后不以為然地翻動著眼皮子,似笑非笑地說:“本宮是沒有證據,可是,自會有人為本宮作證,證明本宮所言不假。”
裡頭皇后話音一落下,外面就有稟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