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芙自然是聽不懂她這句話的。
她快步走上前，將糰子小臉上的淚痕擦乾淨，聲音溫軟又小心的問道：
“怎麼啦？糰子想要什麼？”
糰子卻又緊緊抿唇，不肯說話了。
羿芙幾乎從沒有看糰子露出這樣的神色。
她輕輕揉了揉糰子的頭。
”咱們糰子這麼好，想要什麼都可以的。“
糰子總算回過神來，低聲說道：
“羿芙姐姐，我沒關係的，就是...做噩夢了。“
羿芙聞言，心中一鬆，笑著道：
“都說了只是噩夢了，那些都是假的，糰子不怕。”
本來今天她過來，是要喊糰子一起出去玩兒的，但看糰子這樣，似乎...
“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要不今天就不出去了，好好休息？”
糰子懨懨的點頭，忽然又直起身。
“不，我不想在這待著，我想出去。“
她在這，不還是一個人麼？
太難受了。
羿芙只當她是想出來散心，也就答應了。
“那我們收拾一下，等會兒一起出去？羿明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
糰子“嗯”了一聲。
她起身去洗臉，又重新將頭髮梳好。
紅繩在青絲中穿行，手指翻飛間，金鈴響聲清脆。
糰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又想起了昨晚上的噩夢。
她忽然皺了皺眉頭，回頭問道：
“羿芙姐姐，你說，一個人的好，真的是有限的嗎？給了一個人，就不能給其他人了？“
羿芙愣住，以為她還在意昨天羿明的那些話，便道：
“別聽羿明瞎說。”
糰子鼓了鼓腮幫子。
她怎麼覺得，好像是有點道理的？
羿芙想了想，打算多說兩句：
“其實這種事情，不太好說。所謂的‘好’，也分很多種情況，故而不能一概而論。”
糰子問道：
“比如呢？”
“比如...帝君對玥神的好，和帝君對兩位小帝君的好，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