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鬆開了手。
紅妖一時愣怔，差點跌落在地。
它睜著眼睛，看著慕青和，似是在思考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生死...一念之間？
也就是說，他放任它自由，但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插手的了？
哪怕——它和糰子一起死了，也是一樣。
樊雲霄頓了頓，道：
“第一神使，這青雀並非神獸，若就此去了，定然是...您既然選了它作契約魔獸，想來是喜歡的，若就此隕落，實在是可惜啊。“
印象中，第一神使並沒有契約過任何魔獸。
這隻青雀，也不知是何時被他收下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何況...這隻青雀很可能要就此隕落了。
慕青和忽然側目，眼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第三神使這是在指教我？”
樊雲霄陡然心中一寒。
他連忙道：
“第一神使誤會！我只是——”
迎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他忽然一噎，剩下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了。
實際上，他剛剛的那兩句話，的確是有著幾分試探的意思。
但第一神使實在是太過敏銳，並且一針見血。
樊雲霄唇瓣抖了抖，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他的確是不該試圖對第一神使做什麼的...
正在此時，紅妖忽而轉身離開。
但它並未來得及衝出去，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紫塵，攔住它。”
紫塵立刻動作。
紅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下就被攔住。
紅妖眼淚不斷落下，扭頭看向楚流玥。
她並未抬頭，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未曾投來。
從紅妖的視角，只能看到她微微抿起的唇。
“自己的契約魔獸毫不在意，旁人的魔獸，倒是關心至極。”
樊雲霄看到這一幕，更覺古怪，不由皺著眉小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