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想到他今天還有這麼好的食慾。”
病房裡，老人家的孩子們紛紛點頭。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但是眼眸裡卻都有抑制不住的悲傷。
蘇燁知道，迴光返照。
“好，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爽快了，今天算是無憾了！”
老人家吃完，甚至把最後一口湯都喝下了。
“來。”
知道白菜是蘇燁給的，老人家對著蘇燁招招手。
蘇燁走上前來。
“小夥子，謝謝你。”
老人家拉著蘇燁的手，笑呵呵的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心願已經等了好多年了，本來以為要遺憾了，沒想到今天還能把這心願給了了，雖然菜是小胖孫做的，但是沒有你給的白菜，他也做不出來這個味，看來我那老兄弟還對我瞞了一手，謝謝你啊。”
“老人家，不用客氣。”
蘇燁笑著點頭。
靈氣入老者體內，確實生機已斷。
老人放開手。
面帶笑容，精神爍爍的轉頭掃望著病房裡的每一個人。
全看了一遍之後。
老人閉上雙眼，靠在病床枕頭上的身體，突然鬆了下來。
臉上笑容，定格了。
病房裡。
逐漸的響起啜泣聲。
沒有哭喊，但是每一個人都在這一刻徹底的紅了眼眶。
即使是身為外人的蘇燁，心情也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即使見慣了生死，依舊不能不低落。
當他看到老人臉上的笑容定格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現過這兩千五百年中所見過的風雲人物的一張張臉。
他們，都死了。
只有他還活著。
“叮~”
立德+1。
蘇燁心中沒有絲毫的欣喜，轉身告辭，離開療養院，買了酒，徑直走上了城郊的一座高山。
“是啊。”
“你們都死了，就我還活著。”
坐在山頭，蘇燁表現出了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的那一面，眼神中滿是風霜，像是一個深陷泥濘桎梏中的人一般。
仰頭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