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終黎傾所在的正殿裡,卻遠遠不止他一人的。
終黎傾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錦瑟,開口:“我的國師,過來磨墨。”
錦瑟抿了抿唇,上前幾步,將硯臺裡的墨磨好,放去他的面前,終黎傾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的人,現在可真真實實的在這兒呢。
錦瑟緊抿著的唇微張,問道:“邊關的糧草,你什麼時候送過去。”
終黎傾把筆放下,看著他:“不要著急嘛,那邊你不是佈置的挺好的嗎,能撐過去的。”
錦瑟微微皺眉,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傳送糧草去邊關了?這前兩天打了勝仗他是知道的,只是這夏雲他們能撐過多久呢?這全是些不懂兵法的人,全靠運氣在撐著,一切的運數都不言而喻了。
錦瑟有些生氣:“你說我來便送糧草過去的,如今我過來了,怎麼,你要言而無信嗎?”
終黎傾見他終於看向自己了,悠哉哉的開口:“自然不會。”
“不會那就早些的好,畢竟這也是你的國家。”錦瑟偏過頭去,不看他,將墨磨好了,便退後了幾步又站在了一邊。
外面有人進來報告:“皇后在外面求見。”
終黎傾挑眉,看了眼錦瑟,見他似乎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於是開口:“不見。”
“是。”太監下去傳令去了。
外面的雙生等了有一會兒了,只是終黎傾原先吩咐了,不讓人打擾,這還是守門的太監見是皇后才進去通報了一聲,誰不知道皇后極其受皇上的寵愛,若是得罪了她,這以後在宮中可就難過嘍!
只是進去通報的太監也不知道,這皇上居然連皇后也不見,那屋子裡好像還有個人,他微微瞟了一眼,好像是前幾日,皇上親自任命的國師。這為什麼國師會在這兒?大概是在談論公事吧,這也只能說皇后來的不是時候。
太監出門稟報:“皇上現在忙著,皇后您是來早了,最近這事兒啊是真的多,皇上這也是沒辦法。”他試圖說的委婉些,好不得罪了這南宮雙生。
其實雙生聽他說第一句的時候就知道了,大概是忙吧,算了,不見就不見吧,她也樂得清閒。
雙生謝過了守門的太監,帶著月言回了院子。一回到院子,她就把身上些繁瑣的衣服給換了,還有頭上的首飾。本來她可什麼都沒打算裝飾,只是這月言非要說不然配不上她的身份,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
她拗不過小姑娘,也便任由她折騰了。現在這終黎傾是見不到的了,那還要這一身行頭幹什麼,重還不方便。
雙生換衣服的時候也是想著的,她想出宮去找些樂子,這小秋小夜也好久沒見到了,她左右閒著無事。母親也好久沒見到了,不過她這是逃出宮,要是去見母親的話,少不了要挨一頓訓。要是不行的話,她就不去將軍府了。原來在太子府,守著的人太多,她也出不去。現在這皇宮地方大,守著的人都比較分散,只要她小心些就不會有問題的。
“月言我有些困了,你不用守著了,回去休息吧。”雙生見月言一直守著她,衝著小姑娘揮了揮手,月言猶豫了一下,然後退下了。
雙生哪裡是累了,她這兩天都快閒出病來了,直接就丟了被子,開窗翻出了屋子。
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巡邏計程車兵,然後找個了個靠牆的樹,藉著樹爬了出去。
皇城最近倒是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人在街上逛,或許,是因為天氣不好?雙生抬頭看了看,今天雲比較多,看起來有些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這秋天,要是下了雨,淋在身上,那必然是很冷的,再倒黴點還得病上一場,只是它這天看起來,一時半會也下不了雨。而且她自然是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的,最多一兩個時辰就得回去,不然一直睡覺不起來,等到月言叫她用晚膳的時候就定然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