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寶兒早早收拾著要睡下。
門外傳來敲門聲,“誰?”
袁寶兒還沒出門,就聽到隔壁隊長房間門開了。
敲門的人顯然嚇了一跳,忙挪到隊長門口邊,“是下面有兩位要見二位。”
中間停頓了片刻,很快傳來隊長和幾人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大,袁寶在樓上,又是房間裡,聽不真切。
不過沒多久,隊長就過來敲門。
袁寶兒把他請進來,“怎麼回事?”
“是商鋪的掌櫃,聽說咱們請了好幾位,過來問究竟。”
“你怎麼說的?”
“我說咱們養了好些閒人,需要的物事多的很,您嫌一家家見麻煩,就索性一道談了。”
“他們信了?”
隊長笑了,“信或者不信,有什麼重要?”
“他們是肯定不會讓對手獨吞大生意的,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也會試試。”
袁寶兒勾了勾嘴角,“鎮上有咱們的人?”
隊長點頭。
這裡距離軍營不遠,不論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為了以防萬一,這裡都沒可能任由他們妄為。
“打聽一下這裡最有錢的人家,誰經營米糧生意最多最黑,還有京都的碧梗都是誰家賣的。”
隊長一聽,就明白了元寶兒想幹嘛。
他幸災樂禍的笑了下,行禮出門。
隔天一早,袁寶兒便拿到了最新的訊息。
做到了然於心,她和隊長前去赴約。
此時的廂房裡已經坐了過半的人,袁寶兒進門只淡淡望了眼,隊長挺著胸脯環顧周圍。
“諸位來的挺早啊。”
他聲音不高不低,帶著些許的威嚴和高高在上,睥睨之間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些許的畏懼。
眾人下意識的站起來寒暄,袁寶兒留意到有兩個人動作明顯遲緩,顯得很不情願的樣子。
袁寶兒表情有些不虞,這兩人訊息上早有記錄,一家是王家的外管事的外甥,平常王家的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都是他出面來談。
另一個跟孟家有些關係,據說是早年從嫡支分出來的,家裡的主母跟孟家閔家都有交情。
這樣的背景,說出來足夠震懾尋常官員。
然而袁寶兒是尋常人嗎?
別說孟家閔家,就是左相他家的主母瞧見她了也不敢從家門論,而是從年紀上被袁寶兒尊稱。
僅此而已。
就這也已經是知禮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