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正想著,就聽林惠娘如此說。
崔敏芝笑了。
“大人可是不願意?”
哪怕是衛長,可真論起來,她也不過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對上豪門貴公子,她底氣還是不足。
“沒有,”崔敏芝收了笑,“我怪說,多謝你的信任。”
林惠娘乾乾笑了下,試探的問:“那您的意思?”
“她是我師妹,師兄幫師妹分憂,天經地義,”崔蜜汁淡聲說道。
林惠娘眼睛亮了,忙躬身見禮。
崔敏芝笑,虛虛把人扶起來,“這事若是感謝還不用你。”
林惠娘起身,本還想說什麼。
但崔敏芝已經準備走了。
“等她醒了,就跟她說,讓她好生待著,莫要四處亂跑。”
顧晟和袁寶兒情深無比,一個傷了,另一個一準受不住。
顧晟如今全面指揮淮南道的事宜,他的一舉一動關係著南邊的安定。
崔敏芝雖不才,但也自覺是個知曉大局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哪怕知道劍南道也不輕鬆,他也還是義無反顧的幫這個忙。
袁寶兒這一來一回的耽誤不少時間,他必須以最快速度趕去劍南。
馬唐送他出門時,便道:“家裡有早年北邊送過來的馬留下的小馬,崔大人若是沒用得用的,可以帶上兩匹。”
若要把耽誤的這些時間追上,就必須星夜兼程,大夏的良駒不少,但耐力都差了些,北邊的馬長得都不怎麼好,但是耐力極強,兩匹馬輪換,跑個五百里沒有什麼問題。
崔敏芝知道顧晟劃拉的好東西多,也沒客氣,帶了足足三匹。
馬唐幫著挑狀態最好的,送給了她。
這訊息沒過夜就傳到宮裡。
聽說袁寶兒中了暗算,元哥兒登時就坐不住了。
“她怎麼樣了?”
“暫時無恙,”耗子畢恭畢敬的回稟,“好在當時還有個衛長在,封鎖得很及時,我們的人趕得也足夠快,總算在人被帶走之前救了下來。”
“只是她目前尚在昏睡,暫時只能確定身體無恙。”
元哥兒略微放鬆幾分,見耗子還躬著,便示意他起來。
“這事你怎麼看?”
耗子小心觀察元哥兒,見他並沒有怪罪袁寶兒的意思,才略微鬆了口氣。
“此事顯見是有人不想讓袁大人過去,但若僅止於此,他們大可不必大費周折,所以臣以為,此事很有可能跟顧帥那邊有瓜葛。”
元哥兒微微點頭。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臣更擔心宮裡。”
說到這個,元哥兒臉忽的陰沉下來。
袁寶兒要去劍南道的事情並沒有公開,對手卻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已經做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