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兒很上道,立馬下來,“如此就有勞顧大人了。”
元哥兒見顧晟沒有言語,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顧晟拱了拱手,實話實說的表示自己會回去調查是否屬實。
元哥兒聽著他這話,表情一點點轉冷。
他年幼坎坷,還沒長大,雙親就亡故,哪怕他是皇帝對親情也有著一些期盼的,聽到右相這話,他只覺得他冷酷。
他又看向右相,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右相知道,皇帝這是再看他態度。
他立刻跪伏在地,表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嫁給閔家,那就是閔家的人,與他再無干系。
元哥兒心裡是有心懲治的,可是看到右相如此,他又有些心軟了。
他叫了起,讓右相早些回去歇著。
就在顧晟以為右相就要完了時,右相話鋒一轉,說起女兒年幼時的可愛與對自己這個父親的慕濡,他懇請皇帝,能不能留她一條性命,不論是流放或者其他都可以,只求留一條性命,家中老母尚在,經不得那樣的訊息。
他說得十分懇切,說到動情之時,涕淚皆下,完全沒有形象。
元哥兒見他如此,也不好再說其他,只讓顧晟加緊調查閔大郎死亡的真相。
據以前調查,閔都督十分器重他的這位嫡長子,好些事都是交給他去辦的。
但右相十分堅持,直言他乃是宰輔,決不可因私情忘公。
如此的大義凜然,要不是袁寶兒清楚他什麼德行,還真的要信了。
顧晟抱拳領命,表示這是他該做的。
聽了右相說了半晌,大家也都累了,元哥兒只隨便說了兩句就放了幾人出去。
現在他死了,好些事情就都斷了線,想要順藤摸瓜基本沒什麼可能。
但閔都督魚肉百姓,罪證是一定要找的,這方面就只能讓顧晟多加費心了。
回去路上,他便跟左相說起。
左相嗤笑了聲,“看了半天的戲,累什麼?”
眾人出了宮城,上了各自的馬車、
左相家的小郎君正好過來接父親,見其餘三個個個神情各異,唯有父親一臉輕鬆,不由好奇。
左相捻著鬍子,含笑不語。
身為布帥,竟然比皇帝還晚的知曉訊息,且還要皇帝點名才回去調查,失職的一定的,至於其他,他就自求多福吧。
“倒是顧大人這一次要麻煩了?”
小郎君頓時好奇,問為什麼。
小郎君見狀,趕忙往前湊,“阿爹,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左相一聽,頓時警惕,最近自家這個小兒子時不常的搞出點么蛾子出來,總是給他鬧出些事情來,他光解決這些就已經很煩了。
這些年來,顧晟那個愣頭青可沒少給他難看,這會兒他自家房頭起火,看他怎麼收拾。
左相心裡高興,面上也就帶了出來。
左相一聽,有些驚疑。
“你哪來的銀錢?”
“你想做甚?”
小兒子見他渾身緊繃,估摸著自己的打算今天是沒法子了,只得撇了撇嘴:“就是再過不久不就是祖母壽誕,我淘弄了套福壽延年的珍玩,想獻給祖母,就是想讓您幫我瞧瞧,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