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呆住了。
元哥兒還嫌語不驚人,又湊到跟前,盯著她肚子。
“陛下,臣才剛成親。”
元哥兒點頭,理所當然,“所以我才問呀。”
袁寶兒側身避開他視線,“陛下,人說十月懷胎,方能得子。”
元哥兒想了想,有些失望,“還要等那麼久。”
袁寶兒呵呵。
想說就算這樣,也未必能得。
畢竟初月便有孕的,乃是少數。
不過眼見元哥兒苦巴著臉,她還是把話頭嚥了下去。
應對完元哥兒,袁寶兒飛也似的溜了。
顧晟一早就回到府裡,見她回來,便道:“快過來,我挑了些花樣,你來看好不好看?”
袁寶兒過去,就被桌上的綢緞驚呆了。
“怎麼弄了這麼多?”
近乎小半丈的桌面堆滿了緞子菱紗,花色材質,應有盡有。
“我一早定的,今天才到,”顧晟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選些喜歡的,讓他們做出來,等到得閒就可以穿了。”
“我不愛穿著些,”袁寶兒挑了兩匹天青月白細布,“其他都送回去吧。”
“這也太素簡了,”顧晟又拿幾匹嵌著暗紋的,“有些大日子總要用一些,還是留下幾套,萬一用。”
袁寶兒一想也是,她雖是官身,可畢竟嫁了人,有些場合總要去應付一下。
“對了,你家裡那邊,咱們是不是該過去一下?”
袁寶兒打小沒在女性跟前長大,有些事情總是後知後覺。
“我母親病重,父親前些時候隨友人去遊歷山川去了,不如等到年節,一併去請安。”
“那樣長輩會不會挑理啊?”
“不會,”顧晟笑,“你可是本朝唯一女官,位列四品,誰人敢挑你理?”
袁寶兒嬌嗔的瞪他。
顧晟一笑,寵溺的摟住她細腰,“夫人莫要生氣,為夫為你更衣。”
袁寶兒順著他力道過去內室,顧晟幫她卸了玉帶官袍。
袁寶兒扯了常服要換上,顧晟拽住衣角,眼睛往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