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郎一早趕了車過來,接袁寶兒回去。
左相歪頭看顧晟亦步亦趨的跟在車子邊上,哼了聲,“淺薄。”
兩個跟在一旁的親信低著頭,佯做什麼也沒聽見。
回到家,袁寶兒便跟顧晟說起此行收穫,得知左相吃了虧,顧晟笑了。
“頑皮,”他低聲道。
袁寶兒笑嘻嘻,問他:“事情怎麼樣了?”
“很順利,”顧晟道:“這陣子陛下接觸許多政務,不過他現在尚且有許多不足,暫時還不能獨立理政。”
“我與他商議了下,這兩位元老還不能離開。”
“不過你這一手,正好幫了我們。”
“右相面上隨和,其實最為記仇,我再推波助瀾一下,保管他二人面和心不和。”
“到時你我也就輕鬆了。”
袁寶兒笑眯眯。
顧晟道:“陛下今天問起了你我的婚事,你怎麼想?”
問題來的太突然,袁寶兒蒙了下。
她卡巴兩下眼睛,才道:“你怎麼打算?”
“我都聽你的,”顧晟道:“你若想現在,我便尋好日子,若想再逍遙一陣子,那就……我陪你一起。”
袁寶兒撇嘴,“那還不是一樣。”
都是成親。
一旦成了親,女子的行為就要受到很多約束。
“不然我嫁過來?”
顧晟道。
“你敢嗎?”
袁寶兒等著滴溜溜的眼睛將他。
顧晟撓了撓下巴,沒有言語。
袁寶兒撇嘴,心說就知道他是哄她。
送了他離開,袁寶兒好好的泡了個澡,感覺渾身的關節都被鬆了一遍,才慷慨激昂的寫了篇痛斥孫御史的摺子。
隔天一早,她抱著摺子上朝,當朝狠參了孫御史一本。
因著斷案的事情,她已經把孫御史得罪了個徹底,這會兒也就不在乎留不留情面。
她字字句句都站在理上,把一貫引經據典,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孫御史批了個狗血淋頭。
眼見他臉都漲的通紅,就差就沒有立錐之地,袁寶兒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