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擺足了架子,轉頭去後堂,笑吟吟的請袁寶兒落座。
“還請袁大人見諒,才剛人多眼雜,有些事須得做出樣子。”
袁寶兒扯了下嘴唇,皮笑肉不笑。
刺史心裡膈應,面上還要做出你好我好的模樣,“不知袁大人所說的通敵,是指何事?”
“大人該知我近些日子在忙什麼吧?”
刺史呵呵了聲。
不論是袁寶兒還是五大家族,沒少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躂。
他又不瞎,如何看不見。
“就在兩個時辰之間,兩船隊被付之一炬。”
“出手的便是秦王。”
刺史訝然,“大人可查清楚了?”
袁寶兒笑了笑,“秦王是什麼人,若不查清楚,我如何敢說?”
“而在城裡,有與之通氣的同黨,”她冷聲說道:“我可以確定,此人在這隴州頗有地位。”
“你如何確定?”
涉及亂黨,刺史十分謹慎,畢竟處在隴州,他作為這裡的官員是有直接責任的。
“就憑我確定他接手了秦王的幕僚。”
刺史眼睛微眯,“你如何肯定就一定是秦王的人。”
袁寶兒笑,“大人,你與其在這裡問我,不如去問問他們。”
“你莫不是忘了,便是在這裡,也是有布衣衛的。”
刺史沉默了。
袁寶兒跟布衣衛的關係,不用強調,他也知道。
因此,她的話真實性還是有的。
“你說得那個人,是誰?”
“這個問題,我想張族長會很樂意解答。”
刺史盯著袁寶兒,“張家是隴州最大的世家,你可知,我若去了,卻找不到人,後果是怎樣?”
袁寶兒笑,“大人,我不過是過來告訴你一聲,你卻什麼事情都要問我?”
“莫不是朝廷降罪,會落到我頭上?”
自然不會,袁寶兒只是過來籌措糧餉。
便是真有亂黨,也與她無干。
袁寶兒起身,拱了拱手,“大人若不羈押,我便告辭了。”
刺史眼睜睜看著她出門,大手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