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大驚,急忙跟張大郎往回去,邊走邊問怎麼回事。
張大郎含含糊糊,也數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還是留在程家的顧晟給她還原了整個過程。
過了年之後,私鹽案便正式展開,落馬的朝官雖然多,但經過布衣衛一通抖落,牽連出來的更多。
在一波波審訊時,程立一直沒放棄給兒孫尋求一線生機。
陛下念著他三朝元老,又一心為公,不忍心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便私底下交代,不必重判,只流放就是。
顧晟本就有心放水,聞言自然挑了個不錯的地方。
眼見就要成行,赭家不知怎麼聽說這事,藉此要挾程立,要他也幫赭家兒孫行事。
赭家在這起案件裡,算是主要負責人之一,滿門抄斬那是板上釘釘,充其量也就能將赭家娘子弄出一個兩個。
赭家卻不甘心斷子絕孫,硬是逼著程立,為此不惜用程長柏和程廣志要挾。
程立迫於無奈,只能豁老臉求人。
然而,臉面這個東西,用了一次之後,下一次也就沒那麼管用了。
赭家眼見不成,疑心是程立故意拖延,便下狠手,傷了程長柏。
不想程廣志眼見不得兒子被傷,爭執之下,被扎中要害,就這麼走了。
程立聽聞噩耗,一時受不住,吐血倒地。
“表哥呢?”
袁寶兒問。
顧晟低聲道:“我已安排妥當,不會再跟赭家接觸。”
袁寶兒沉著臉進去,程立面如金紙,短短几天,他整個人都散發著死氣。
郎中開完方子,見她過來,便低聲示意她出來。
“我外祖如何?”
出了內室,袁寶兒急聲問。
郎中搖頭,“老人家年紀大了,底子本就虛的厲害,如此急火攻心,只怕”
郎中道:“老朽本事就這麼多,真是無能為力。”
“娘子若有心,不妨請太醫過來試試。”
袁寶兒低聲道謝,轉頭就見顧晟。
“別急,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估計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