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心就在邊上看著,眼見她一口接一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好喝吧,我跟廚娘約好了,明天我們還去。”
“娘子,怎麼了?”
袁寶兒回過神,趕忙搖頭,掩飾的舀了勺蟹粉羹。
不得不說,新鮮的螃蟹做出來的蟹粉羹就是跟養在水裡的不一樣。
眼見她如此有性子,袁寶兒也只能由得她。
隔天,翠心果然跟廚娘走了,袁寶兒一個人沒事,便看手記。
顧晟料理完拐賣之事,回來便聞到清雅的香氣。
“抓這個太危險了,還是少去吧,”袁寶兒的手指頭直到這會兒還火燒火燎的痛。
她可不想翠心體驗。
“沒事,”翠心笑嘻嘻,“他們教了我技巧,不會傷到。”
袁寶兒看得入迷,並不知門外如何。
待到中午,翠心滿載而歸。
客舍上下接下來的兩頓皆是鮮味。
二樓除了他就是袁寶兒主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他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轉頭回去。
既然已經說明給她時間,那他便要信守承諾。
卜學文起身鄭重見禮。
袁寶兒忙笑著請他起身。
卜學文卻道:“學文自幼喪父,是被家母撫養長大,大人救我母性命,邊等同救我。”
如此過了三天,卜學文登門拜訪。
袁寶兒笑著請他落座,問起他母親病情。
“家母已無大礙,學文多謝大人關心。”
卜學文卻很嚴肅,“於大人不過舉手之勞,但對我,確實恩重如山。”
“好好,”論辯才,袁寶兒可說不過自小讀書習字的卜學文。
兩人重又落座,說起紅原縣的田產問題。
“救命大恩,學文無以為報,唯有全力報效,為大人差遣。”
“這太嚴重了。”
袁寶兒笑,“不過是些藥材,哪裡值得如此。”
“這件事,要看大人打算如何辦。”
袁寶兒眉頭微挑,“願聞其詳。”
卜學文道:“紅原縣雖是朝廷管制,但其實在三十年前,這裡便由兩姓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