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腳下一轉，失望的跟著顧晟進去，把其中兩個食盒放下。
“一份給顧三，一份是大人您的。”
耗子說著往外去，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轉過頭，見顧晟眼睛盯著他手，確切的說是盯著他手裡的食盒。
“這個，是我的，”耗子艱難解釋。
顧晟曲了食指，反手叩叩案几。
耗子極不情願的放下食盒，耷拉著腦袋，慢吞吞的出去。
腳步越來越遠，顧晟開啟食盒，清甜的氣息頓時散逸開來。
顧晟動了動鼻子，聞出是梨的味道。
碟中以梨花形狀擺了六個小點。
他捻起一枚月白色的，只銅錢大小的小點，放入口中。
梨子的清甜瞬時在嘴裡爆開，惹得他不自覺的眯了眯眼。
對他來說，有點甜膩，不過勉強可以接受。
他慢吞吞的把小點嚥下去，又拿中間淡綠色的芯。
那是以綠豆為材做出來的，細膩的豆沙略微一抿便化開，反而甜味只淡淡的一點。
顧晟眉頭微動，開啟下面幾層。
是鹹鮮口的肉末酥餅和煎餅。
耗子拿了供狀闊步進來，還沒說話，眼睛就黏在了點心上。
“還別說，她這手就是巧，做什麼像什麼。”
顧晟瞥他一眼，將東西一樣樣裝回食盒，放在座位後面的小几上。
耗子：“……”
他就看看，又不搶，作甚還防著？
顧晟喝了口茶，將嘴裡的甜味涮乾淨，淡淡的道：“誰招了？”
耗子悶悶把狀紙遞上去，“周承儒。”
“連鞭子都沒受，就都說了。”
顧晟眼睛微眯，拿過狀子掃了眼，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他這是打量我不敢動手，特地將我呢。”
他把供狀拋回耗子懷裡，“既是他招的，便讓他畫押，跟他說，若不甘願，就拿出證據來，不然空口白牙，憑他是神仙，也沒法如願。”
耗子一驚，望了眼外面，壓低了嗓門，“大人，此事涉及兩位宰相，便是朝臣也有三成，大人還是斟酌著些吧。”
顧晟反口問耗子，“布衣衛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耗子下意識的想說緝私查案，維護京畿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