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屋子摸了個遍,卻沒找到想要找的東西,便往床邊靠了過來。
袁寶兒兩腿微曲,以腳對著床。
那人不曉得袁寶兒已醒,還撩了簾子鑽進來。
沒等彎下腰,就覺得某處脆弱之地傳來劇痛。
他悶哼一聲,直接栽倒。
袁寶兒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嗷的一嗓子。
魏宕幾乎瞬間便衝了進來。
他急急奔到近看,藉著夜燈看清癱倒在地上,佝僂成蝦米的賊人。
他踢了兩腳,發現人已昏迷不醒,才跨過他,撩了床帳。
袁寶兒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全身以被子裹著,只露一雙眼睛出來。
“你沒事吧?”
魏宕沉聲道。
袁寶兒怯怯點頭,復又縮成團。
魏宕拿過放在屋子角落的夜燈,將其他燈盞點亮。
此時住在其他房間的差人也都趕了過來。
魏宕瞥了眼掛在衣架上的外裳,跟其他人說沒什麼事,讓他們回去,便關上門,人卻背對著屋裡,“還不把衣服穿上。”
袁寶兒縮在被子裡哼哼,“你先把人拉開。”
魏宕抽了抽嘴角,拖死狗一樣的把人拖到門口。
袁寶兒這才跳下床,做賊一般的撈過外裳套好。
才剛繫好釦子,就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那人悶哼著緩緩醒來。
看見魏宕和袁寶兒,那人臉色一變。
才想起身,脆弱之處便是一陣劇痛,他頹力的復又倒了回去。
魏宕大約知曉這人傷了那裡,他頓時想起自己的那記過肩摔,不由露出一抹複雜神情。
自家這師妹就是個怪力女,一言不合,怕連大象都能摔出去。
袁寶兒小心翼翼的走到距離那人半丈開外的地方站定,一臉防備的道:“這人是周承儒派來的?”
魏宕點頭。
他們已經打草驚蛇,若拿不到冊子,周承儒是定然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