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見他想也不想的便回絕,有點不大高興,她自覺如此並不會耽擱公事,魏宕接連阻止就很沒道理了。
但她出門前被外祖連連叮囑,便是心理不滿,也只能聽從。
魏宕撐著椅子扶手起來,往外面去,“明天天一亮就出發,你不許亂走。”
他警告完便回去屋裡,獨留袁寶兒一個人生氣。
隔天天才剛亮,魏宕果然來敲門。
袁寶兒睡得不熟,一聽聲音便睜開了眼。
“我起了,”她翻身下床,套上外裳,胡亂洗了把臉,把頭髮紮了個揪揪,開啟門。
魏宕瞥她一眼,往樓下去。
差人們也已經起來,正在大堂用飯。
見兩人下來,差人們起身打招呼。
魏宕點了點頭,吩咐夥計上飯菜來。
袁寶兒跟著落座,待到夥計上了甜漿和胡餅,便悶頭吃起來。
魏宕照例的吃的極快,見袁寶兒只吃一半,便坐在那裡等。
袁寶兒本以為他回不耐煩,不想直到她把一整個胡餅啃完,都沒吭一聲。
這是在很不符合魏宕的性格,袁寶兒有點不適應的多看他兩眼。
魏宕似有察覺,慢吞吞道:“不吃就走吧。”
袁寶兒一聽,忙拿了兩個胡餅,並招呼夥計再把店裡餘下的胡餅都打包。
魏宕無語的睨她,“你吃的完嗎?”
袁寶兒抱著碗和甜漿,一雙大眼眨巴眨巴。
夥計把胡餅包好,送到跟前。
見魏宕視若無睹,夥計有點懵。
袁寶兒讓他送去車上,吩咐一併記在賬上。
夥計去看魏宕,見他沒有反對,才響亮的答了聲。
很快眾人直奔府衙。
韓凌正在那裡迎接眾人,“大人有要務在身,須得親身去臨縣一遭,因著太急,來不及與兩位郎君道別,便委了我陪諸位一道勘察。諸位若有何事,儘管詳詢,韓某知無不言。”
袁寶兒自車裡出來,跟韓凌見了禮,禮貌的邀請他一同乘車。
車架出來時就已經把掛著的家徽撤了,看起來十分普通。
不過程立年紀大了,不喜歡蜷著,張大郎不想他委屈,又私下裡修葺了一番,裡面的空間足夠坐下兩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