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賊鬧得越來越兇了,十波人裡面有三波人都被劫過,怎麼上面也不派人來處理一下。”
“這些事也不耽誤他們賺錢,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工會里誰有錢誰說的算,他們被打劫跟咱們也沒關係,別管那麼多。”
兩個身著輕鎧的人,此時站在一處城門前,百無聊賴的聊著天,因為最近山賊越來越猖狂,進城出城的人都是越來越少,兩個人站了一個多小時了,都沒有人過來。
“是沒什麼關係,但這總沒人來,都沒有油水可撈了,路過花歡院的時候,那幾個丫頭還問我為什麼最近不去了,我也不能說是因為沒錢,可太尷尬了,這要是一直這樣,靠發那點錢夠幹嘛的。”
“忍忍吧,什麼時候這些山賊惹到那些大人物,自然有人出手收拾他們,你看,有人來了。”
兩人見遠處有人影,眼中都是冒出一絲精光,有人就代表有錢拿,但等到看清來人的時候,兩個人眼中的光芒馬上就暗淡了下去。
來人是一男一女,男人身上的輕鎧看材料就知道是好東西,但此時破爛的掛在身上都極為勉強,而一旁的女人披頭散髮,臉上盡是血汙,根本看不清樣子。
這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搶了,這種人身上能有什麼錢。
男女二人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城門前,其中一位士兵上前詢問情況。
“你們是哪個領地的人,從哪個城來的?”
那女人見士兵上前,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躲在男人的身後。
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腦袋,然後轉頭看著士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耳朵,隨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辦法說話,耳朵也有問題。
打量著男女悽慘的樣子,錢財是不要想了,至於身後的女人雖然看不清樣子,但是身材看著就很差,胸前一馬平川,屁股也一點都不圓潤。
士兵見錢色看來一樣都得不到,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二人趕緊離開此地,轉過身就要回到城門處。
男人此時“啊啊”的叫了幾聲,士兵轉過頭,下示意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隨後才想起來這個男人好像根本聽不見。
只見男人將長靴脫下,從裡面倒出來了一枚銀幣,隨後雙手捧著向士兵舉了舉。
原以為顆粒無收計程車兵看到男人居然拿出一枚銀幣,眼中精光一閃,伸手將男人手中的銀幣拿起,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隨後看向了男人的另一隻鞋,想著這裡會不會也藏著錢。
男人看到士兵的眼神,連忙彎下腰將另一隻鞋也脫下,鞋口向下抖了抖,示意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其實一枚銀幣已經不算少了,畢竟這士兵一個月的報酬也就是三十枚而已,但畢竟人人都有貪慾,特別是這對男女的慘狀。
見男人已經徹底沒有了榨取的價值,士兵將注意打到了女人的身上,也許這個女人還有好處可以拿。
士兵轉過身,向著男人走了一步,視線已經完全放在了女人的身上,無視掉了女人身前的男人。
這時,一身風以男人為中心開始擴散,將周圍的塵土吹起,士兵心中一驚,看向了剛剛對自己唯唯諾諾的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種力量。
難道他是一位魔法師?就算是不入流的魔法師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聯想到男人身上的輕鎧,士兵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想到自己惹到的是一位魔法師,士兵連忙停下腳步,對著男人行了一個禮,將剛剛放到口袋裡的銀幣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男人腳下的風平息了下去,塵土與幾片被風捲起的落葉也隨之落地。
士兵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男人,生怕被這個疑似魔法師的人報復,士兵只覺得肩膀上落下了一隻手,順著手看去。
只見男人對自己搖了搖頭,隨後帶著身後依舊蜷縮著的女人進入了城門。
另一位士兵從遠處就看到情況不對,見到男人過來也沒有攔截,而是將其放了進去,看著男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遠處,連忙跑了過去,詢問情況。
在得知男人是一位疑似魔法師的人後,這位士兵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看著這麼落魄的人居然是一位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