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景一二已經安排好鄭優的登上了船,等回到會議室時,看到椅子上沒有一絲生氣的李忠,心底嘆了一口氣,跟李慶池彙報到:“李少,今天物資船到的早了一些,我已經將鄭優安排上船,鄭優對我說半個小時之後,她就會撤掉能力場。”
李慶池先是嘆了口氣,似乎很是疲憊,輕聲說道:“一二,你從小就跟著我,這次我來監獄本就是釜底抽薪的辦法,本來不想帶著你,但你還是跟來了,這麼多年,我有的時候也覺得你太累了,找個人給你分擔一下也好,就在這個時候,李忠進入了我的視野,說來可笑,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我不想帶著你,是因為前面就是深淵,跨不過去就要死,我想帶著李忠,是因為就算是深淵,他也有可能幫我跨過去。”
景一二聽後,默不作聲,與李忠一同戰鬥後,心中已然有些明白李慶池的想法。
李慶池繼續說道:“他本可以委屈求全,暫時答應我,我就算知道是騙我的,我也不會動手,希望以後能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可惜的是他連騙都懶的騙我,蒙塔的肩傷,左眼的能力,擊殺宋義明的手段,李忠隱藏的手段太多了,我沒信心可以徹底壓制他,只能出此下策,我與李忠已經結怨,不能化解,就只能送他一程了,李忠畢竟跟你並肩戰鬥過,我想你心裡也應該認可他,屍體就交給你了,怎麼處理你來決定吧。”
說完李慶池走出了會議室,不願再去想李忠的事,而是邁步來到了樓下的醫務室,推門而入。
此時的衣雨晴在辦公桌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李慶池走到了衣雨晴的身前說道:“聯絡一下霧省的人,事情可以開始了。”
衣雨晴抬頭看向李慶池,沒有第一時間聯絡,而是說道:“這一步真的邁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李慶池低頭也看向了衣雨晴,說道:“我從小就受盡家族內部冷漠的待遇,爺爺失去權利後,我們這一系就受盡欺壓,就算能力覺醒,也沒有任何好轉,好在我成年後受到新省主的賞識,才有了今天這步田地,但是我意不在掌控林省,而是自己開創一片天地,多年的運作佈局,成敗在此一舉,如果事成,以後秀海就多出一省,你就可以不用被家族控制,現在如果停下腳步,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衣雨晴被李慶池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臉頰浮上一抹紅暈,低下頭說道“我現在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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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船終於到了出港的時間,隨著船長的指揮,物資船駛出港口,行駛出一段距離後,鄭優走出船艙,站在船尾,看著監獄在視線內越來越模糊。
聽著身後傳出的腳步聲,鄭優開口道:“為什麼一定要讓李忠死,明明是一個小人物,當時我如果透露靈隱的資訊,李慶池一旦度過這一關,對咱們的幫助一定會更大。”
任步平走到鄭優的身邊一起看著監獄說道:“我因理念不同,叛出師門的時候,師兄雖然失去了驚天能力,卻因禍得福,觀天術到達超凡脫俗的地步,號稱算盡天下事,掐指可遮天的他,為了算他的徒弟,居然遭到反噬,算術一落千丈,第一次見他徒弟時,確實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但是我第二次見到他時,整個人的氣質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樣。”
任步平想了想又道:“李慶池這個人從默默無聞到現在成為林家的重要棋子,如果在得到李忠的幫助,日後太難控制,而且此子人不死我心難安啊,李慶池就算成功了,靈隱也只是肉疼一下,並不會傷筋動骨,而且眼前這關並不好過,但是李忠如果死了,那就是一世的好處,不然此人日後一定對老闆的計劃有重大的影響。”
鄭優嘆了口氣:“也許你說的對,這次行動出現了太多意外,宋義明的死雖然在計劃內,但你的能力也受到無法回覆的損傷,我馬上也要變成一個無能力者,這次如此悽慘,就是因為你的那個師侄橫插一刀,如果這個小小的監獄,真的像老闆所說會成為一省,或者李慶池度過難關,秀海多上一省則是還好,否則這次還真是虧大了,我解除能力場後,還是想想回到靈隱的時候,怎麼應付那些人,任務失敗了沒事,可別漏了馬腳。”
說完後,鄭優對著監獄方向,抬起雙手,身體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隨著白光慢慢消失,鄭優整個的精氣神都衰弱了下去,任步平連忙扶住鄭優,鄭優抬起頭,最後看了一眼監獄方向,隨後轉過身去,與任步平一起進入了船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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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感覺是能力恢復了?”
一個少年在監獄內的床上,坐起身來,手中散發出陣陣白光。
光芒散去時,一本薄薄的黑色書籍出現了少年的手中,少年把書拿在手中,心中暗道:“還真恢復了,但是比預計的為何早了近半年的時間。”
少年穿上鞋,走到了關了他五年的鐵門前,抬起腳,狠狠的踹了過去,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鐵門被少年一腳踹飛,撞在牆上,又發出了一聲巨響。
少年看著五年未見的長廊,不僅覺得就連如此陰暗的長廊,風景都很不錯,一路慢慢悠悠,順著長廊向外走去,不過百步距離,就來到一扇鐵門前,這扇鐵門的後面,就是正常的監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