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嘆了口氣，同病相憐地拍了拍柳清禾的肩膀，“都會好起來的，你們結婚了沒有？”
柳清禾搖了搖頭。
家屬愣了下，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還是小聲勸了勸，“我多嘴說一句你不要介意啊。你現在還年輕，要為自己多考慮考慮。”
“好，謝謝。”
兩人又探討了一些照顧病人的經驗，柳清禾回到屋內，見顧準還在睡著，就到隔壁病床躺了一會。
誰知這一趟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
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開啟小燈就看到顧準正偏頭看著自己。
那眼神真的很像看向救命稻草，不時時刻刻盯著怕丟了似得。
心疼。
想抱抱。
柳清禾覺得自己有點壓制不住這想法了，思索片刻，索性也不壓制了。
穿上鞋子走過去，“顧先生，我給你換個枕頭。”
顧準沉默的看著她拿著枕頭走近，沉默的看著她俯身，被抱住頭時，才稍微不適的掙扎了下。
“別動，很快就好了。”
這個很快，足足很快了兩分鐘。
顧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她真正的意圖，可為什麼？
他現在這樣，有什麼值得她撲上來的？
柳清禾拖拖拉拉的換了枕頭，讓顧準重新躺回去，看到他的眼神後，就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
得暫時找個理由蓋過去啊。
“顧先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