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好不容易徹底瓦解蘇言覺得她身上有魚腥味的想法，現在因為一時大意，又得被嫌棄。
柳清禾不禁發出一道無奈地嘆息聲，真的大意了啊！
在浴缸裡泡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柳清禾試探的叫了叫蘇言的名字，又等了片刻，都沒聽到外面有任何腳步聲傳來。
異能還在發揮著作用，蘇言無法離開她到一百米之外，而且在異能的感應中，他人也的確還在外面。
“……這是太過生氣，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想見到我了？”
這次她倒是猜錯了。
反應過來柳清禾用了自己的浴缸後，蘇言確實後悔懊惱，可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可能馬上衝進去再把人弄出來，只能強行讓自己接受。
大不了今晚用浴缸前，多清洗幾十次。
或許唯一讓蘇言比較欣慰的就是柳清禾身上沒有魚腥味吧……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獨自惆悵的柳清禾察覺到蘇言在靠近。
很快，敲門聲響了起來。
“你進來吧。”
佇立在門口的人影沉默片刻，抬手推開門，錯開視線不去關注趴在浴缸上的人魚，快步走過去，隨手從空間鈕拿出了今天剛買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視線掃過掛在一旁的浴巾，蘇言頓時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是他自己的浴巾，讓這條魚用心理上過不去，可如果不讓她用，那換上乾衣服也會立即被弄溼，換不換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離開的距離能再遠點，他還能上樓去把她的浴巾拿下來，可現在明顯無法做到。
難。第九
麻煩。
這是蘇言此刻唯二比較強烈的情緒。
柳清禾則身上拿起剛買回來還沒拆標籤的衣服，想到他的潔癖程度，默默發問，“這衣服買回來還沒洗過，我要是穿上，你確定你等會會願意抱我嗎？”
蘇言：“……”確定，不願意。
被這些小麻煩纏身的蘇言頭疼地擰眉，問，“就沒有別的辦法能讓我們分開？”
柳清禾滿臉無辜，“沒有，天命伴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天註定的，再沒有透過考驗或者考驗失敗之前，我們只能維持現狀。”
至於考驗，自然就是一個月後有沒有愛上對上，當然，她瞎編的。
蘇言無可奈何，沉著臉伸手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鍊，強行忍耐住各種不適的情緒和反應，將外套脫下來放在一旁架子上。
轉身背對著柳清禾，催促，“快點出來。”
柳清禾伸手把還帶著蘇言體溫的外套拿過來，因為浴缸裡的水還沒放完，她暫時只能將外套高高舉著，免得被水弄溼。
帶著體溫的衣服上，薄荷清香更加濃郁了。
“馬上就好。”
仗著蘇言背對著看不見，柳清禾埋頭在帶著溫溫熱的衣服上蹭了蹭，眼底浮現出笑意。
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正在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底線，昨天連拿一件他以前穿過的衣服都不肯，今天卻直接把穿在身上的衣服給了她。
雖然是因為潔癖發作，不想跟沒洗過的新衣服親密接觸，但畢竟還是把正穿著的衣服給她了。
這是個好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