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唇邊挑起一抹得逞瘋狂的笑意，才剛剛出門，轉個彎就看見從樓下上來的沈醫生。
他笑意散去。
沈醫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葉茫茫在的病房方向，問：“你怎麼在這裡？”
顧錚笑容無比自然：“那個，茫茫睡著了，我出來透透氣。”
沈醫生點頭，沒放在心上。
他抬步就要走。
看著他的動作，顧錚眉心一跳，想也不想地就攔在沈醫生面前，笑了：“沈醫生，您現在是要去看茫茫嗎？”
“嗯。”沈醫生答應一聲，“我去看看她情況怎麼樣。”
其實，他一直都惦記著顧錚在樓下拿藥時候的笑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沈醫生想來看看。
顧錚溫和地笑著，動作和話語都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沈醫生，現在茫茫在休息中，不如換個時間再來看她。”
兩人說話間，其實也一直在移動。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葉茫茫的病房前。
沈醫生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看著溫和乾淨，但他攔在病房面前，宛若一道根本無法摧毀的牆。
只讓人覺得有距離感。
沈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做出了退讓：“那就等下再來看看她。”
話音剛落，病房裡卻是傳來葉茫茫的聲音，“是沈醫生嗎？進來吧。”
顧錚面上有些許的錯愕。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意料之外的情緒。
正在這短暫的片刻，沈醫生已經按照吩咐進入病房了，而顧錚也連忙跟了進去。
葉茫茫靠在床頭，抬手就把剛剛顧錚給她的那個藥盒拿出來了，詢問：“沈醫生，我這是換藥了嗎？”
“是。”
沈醫生看了看這盒藥，的確是他開的藥。
他說：“你現在情況已經有所緩解，是時候換藥了。”
顧錚在一旁露出笑容，細碎的陽光落在他臉上，透出上面乾淨而又細小的絨毛，“我都說了是沈醫生的醫囑了。”
“茫茫，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像是玩笑一般的話，然而這話語裡卻帶著點點的試探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