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看了看床上沉睡的戲志才,再看看一旁汙鏽沉底的那盆水。管彥輕聲對老範說道:“汙鏽已除,戲先生應該無事了。我等明日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說罷,管彥便在陳登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
老範看了下戲志才,焦急地對管彥說道:“大人對我家老爺又大恩,何不在此將歇一晚,明日再走?”
“不了不了。”管彥揮揮手:“告辭了!”
管彥在陳登的攙扶下慢慢走出了戲府,向營地走去。
昨晚也許是管彥是在太累了,回道大帳後便沉沉睡去。
翌日,日過辰時,管彥這才渾身痠痛地睜開了眼。
管彥坐起身來,斜靠在床上,帳外不時傳來陣陣細語之聲。
管彥懶洋洋地閉著雙眼,提聲問道:“何人在帳外?”
帳外之人聞聲,忙撩開帳簾走了進來,關心地問道:“主公醒了?”
管彥眯眼一看,原來是陳登。管彥又閉上了雙眼問道:“是元龍啊,方才是與老周在外說話?”
陳登一笑:“非也,主公請看。”
說著陳登轉身撩開帳簾,一人躬身而入,滿臉笑容地站在了管彥面前深深作揖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只見此人面色蒼白,顎下飄著三縷鬍鬚,一身的文人裝束,不正是昨天救治的那個戲志才嗎?
管彥一看,忙坐起身來,右手微拖戲志才左臂,說道:“先生何必如此,請起,請起。”
戲志才直起身來,管彥這才發現戲志才雖然依舊面色蒼白,但是已無病色,就連氣息也平穩許多。
“志才之命為大人所救,君子有恩當報之!”戲志才看著管彥的雙眼,真誠地說道:“志才兵法韜略略通一二,如主公不棄,願效犬馬之勞!”說著,戲志才再次躬身作揖。
“這……”一個人忽然來投奔自己,管彥還真有點不適應,一時語塞愣在那。
陳登以為管彥有什麼顧慮,忙上前一步行禮道:“主公求才若渴,前日方欲潁川求才,如今大才在此,主公何不以禮待之?”
“哦?”一聽是大才,管彥有點激動了,一激動,這身子更是不聽使喚。
陳登心頭急了,以為管彥還不動心,忙又說道:“方才言語之間,戲先生之才勝登十倍,若有戲先生相助,主公如虎添翼啊!”
陳登都說到這份上來,管彥醒過神來了,忙扶起戲志才:“戲先生原是大才!恕彥眼拙,未親求之!”
管彥說完,理襟正色對著戲志才行了一個大禮。
戲志才忙撩袍跪地行禮道:“戲志才參見主公!”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