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狹窄的伙房之中。
沙飛站在門後探出半個,看著鐵頭形色匆匆的從院子另一頭走進屋子,然後立刻關上門,壓低聲音道:
“他情況怎麼樣?”
鐵頭搖搖頭,鬱悶道:
“別想了,那傢伙應該是和莊主一個級別的修行者,傷勢看起來不輕,但是根本要不了他的命,真要動起手來,我兩十有八九依然不是對手。”
“媽的!”
三角眼的沙飛不由得的低聲罵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被義莊莊主引誘加入的潑皮閒漢,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奸大惡,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剛才投降也只是一時被嶽錚的兇殘所懾、迫於形勢而已。
“唉!”
鐵頭嘆了口氣,悶聲道:
“得了,我兩就認栽吧。我們畢竟不是主謀,又算是被莊主那個死鬼脅迫加入的,到了除魔堂左右不過是在牢裡待上幾年,實在犯不著冒險去對付那樣的兇人。”
沙飛卻是顯得十分不甘,三角眼中閃著別樣的光芒:
“要是光坐幾年牢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義莊莊主他們全都死了,你不覺得這樣的機會簡直太可惜了麼?”
鐵頭的腦筋顯然沒有沙飛的活絡,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莊主他們積攢的財產?”
“廢話!”
沙飛舔了舔嘴唇,沙啞道:
“莊主一直以義莊為身份遮掩,平時帶著何雄他們幹了多少打家劫舍、黑吃黑的勾當?據我所知,甚至連王金牙的賭場密庫他們都光顧了一次,而且是全身而退!你想想,他們三個尤其是莊主該藏下了多少身家?搞不好有上萬銀元之巨!現在他們都死了,這筆鉅款也是無主的了!”
“上萬銀元......”
這番話一出,饒是腦筋不太靈光的鐵頭也忍不住嘴角抽動,呼吸粗重起來。
義莊莊主和何雄他們每個月中總是有那麼幾天神神秘秘,不知去向。包括他們兩個人偶爾也幫其做過探風、踩點的事情,多少也知道莊主三人所幹過的勾當,也知道他們的身家絕對不菲。
上萬銀元,無論走到哪都絕對是一筆鉅款,只要不是大手大腳的肆意揮霍,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用上半輩子,聽到這麼一筆巨大的錢財現在已經失去了主人,鐵頭如何能沉得住氣?
想到這裡,他心癢難耐,抓耳撓腮道:“這麼說,莊主的錢就藏在他的房間?這該怎麼辦?”
“十有八九就是了,整個義莊又沒有多大,想找出來不是什麼難事。”
沙飛冷冷道:
“但是問題是,現在那個人成了最大的阻礙,不解決他,這筆橫財就跟我們半個子的關係都沒有!”
解決那個人?
沙飛的話好像一盆涼水澆在心上,鐵頭不由得一哆嗦:
“你瘋了!憑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雖然被上萬銀元這個數字深深誘惑,但是何雄被斬成兩段的屍體,還有義莊莊主的慘死無不說明嶽錚的兇殘,一想到要對付這樣的兇人,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誰說要動手去殺他了?”
沙飛眼神發狠,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小的藥包:
“這是我以前從莊主那裡討要過來的紅海棠,這玩意兒的毒性劇烈無比,吃下去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會腸穿肚爛,死狀悽慘,我們就用這個來伺候他!”
“他現在應該虛弱的時候,除魔堂也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裡,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一旦解決了他,到時候我們不光不用坐牢,還能得到一大筆錢,除魔堂也根本查不到我們的頭上來!”
“你居然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