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刀端起案几上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
雙眼中淚光閃爍,將他塵封多年的傷心處狠狠的再次撕開。
“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任務完成,橙大叔也和大嬸團聚。”
李墨用手指輕輕撫摸著茶杯的杯沿,單手撐著半邊臉,虎目轉動間似乎在思考這故事又朝向哪裡發展。
“本來應該是如此,但是在鬼牙吸收那半朵邪花之時,邪花之中居然保留著部分記憶……”
龍刀咬牙道。
“鬼牙大怒,立即召集人馬欲要圍殺義兄和嫂夫人。幸得一位靈宗級的高手相救,將鬼牙等人趕出了臥龍鎮,並告知永遠不許踏入此地,而那位高人幫助義兄的原因只是因為鬼牙等人打擾了他喝酒的雅興。”
龍刀臉上終於有了些神采。
李墨卻將剛剛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
李小蘇白了一眼李墨。
“咳咳,刀叔,你說的高人不會是白頭髮,長的還不賴,酷愛喝酒,還說自己住青蓮山的吧?”
李墨嘴角扯了扯。
“咦,墨小友,你怎麼知道?”
龍刀大驚。
“沒事,沒事,這人我也有所聽聞罷了。”
李墨擺了擺手。
“接下來,因為橙叔與鬼面獵獸團散夥,只得單獨去獵獸,被鬼牙暗殺在獸皇山的吧?”
李墨迴歸正題,將龍刀沒說完的故事,腦補出來。
“墨小友果然聰慧過人,鬼牙暗殺義兄,但他又怕那位靈宗上人將他誅殺,所以將鬼面獵獸團遷至長安。”
龍刀單手握住腰間的鬼頭刀的刀柄,指節都開始發白,恨不得立刻將鬼牙斬成一堆碎肉。
但一想到彼此實力的懸殊差距,龍刀無奈的重重嘆息了一聲。
那隻握緊刀柄的手顫抖的鬆開刀柄。
李墨有些明白為何初遇橙寶時,明明橙寶對去東唐靈院非常感興趣,甚至偷偷的修行將肉身打磨到先天境界。
但卻又不得不無奈的放棄,應該是他的母親宋氏嚴厲叮囑過他,怕橙寶步了他爹的後塵。
但是,殺父之仇就這麼算了?
“刀叔,你對我們說了這些,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嗎?
李墨一臉平靜的看著龍刀。
而內心深處卻在咆哮。
“難道是讓我保護橙寶去東唐靈院?哇哈哈哈,我的財神爺啊……”
“我想請你助橙寶親手手刃殺父仇人,讓他可以替父報仇。”
說完,龍刀居然從案几後站了起來,對著李墨遙遙的單膝跪了下來,一拳一掌重重碰在一起,行了一大禮。
“刀叔,你快起來吧,不用你請,我也會幫橙寶,問題是他的母親不讓他出門啊。”
李墨一臉無奈,他比任何人都想把橙寶“拐騙”出去,問題是這傢伙是個乖寶寶,不上當啊!
“你當真願意幫助小寶?”
龍刀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當然,我李墨一言九鼎。”
李墨也從案几後站了起來,朗聲道。
說完還不忘記挺了挺自己寬厚的胸膛。
“好,墨小友果然不愧是小寶的朋友,既然如此,明天早上,我便與你一起同去小寶家,與他母親說明,他母親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