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後面,阮詩的語氣越冷,到了最後,威脅之意沒有絲毫掩飾。
許天鷹和穆陽文還沒有說話,站在許天鷹旁邊的一人,似乎是感到自己在老大面前表現的時候到了,直接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用手指指著阮詩喝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此的放肆?許老大都沒有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話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句剛說完,眾人只感覺一道紅光一閃,這名用手指指著阮詩的男子,突然身體一僵,臉上略顯猙獰的神色還在,只是目光中帶著一絲茫然。
隨後,男子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等到‘砰’的一聲倒地聲想起時,眾人這才發現,在這名男子的眉心處,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窟窿。
男子至死都沒有想明白,阮詩居然真的敢動手,她怎麼敢動手直接殺他?
“我的資格就是我的實力,有誰不服的,可以直接現在站出來。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現在機會就在這,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了!!!”
阮詩一臉冷漠。
倒下的那人,很多人都認識,他是常年跟在許天鷹後面的,是許天鷹的強力打手之一,修為已經達到了五重天。
然而看到阮詩揮手之間便斬殺了此人,甚至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映。直到空氣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入眾人的鼻腔時,這才一個個的醒過神來。
如此氣魄,如此狠辣,如此實力,所有人都不由一驚!
“好膽,真是放肆!”
許天鷹身旁,另一名黑衣男子一步跨出,渾身內力震盪,在體表浮現了一層近乎實質的白光。
雙腿蹬地,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接受到男子雙腿的反震之力,地面都出現了一個小坑。
黑衣男子一聲大喝,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阮詩便砸出了一拳。
其他人看著這名黑衣男子一連貫的動作,不由暗自讚歎。就連許天鷹都發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名和黑衣男子是許天鷹手下第一猛將,修為已經達到了六重天初期的水平。在臨津市,修為能夠達到六重天,皆是一方大佬。比如當初的段永言,比如坐在太師椅上的石和安。
而他許天鷹,卻有如此實力的人甘願為其賣命,又如何讓他不驕傲?
對於這名黑衣男子的出手,許天鷹很放心。阮詩他是知道的,五重天巔峰的異能者而已。天賦雖然不錯,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有被碾壓的份。
而且,在如此狹小的大廳中,異能者本就不佔優勢,更何況是面對修為遠甚於她的強者。
至於阮詩之前的那一手,在他想來,也不過是出其不意罷了。
然而他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許天鷹滿臉的不可置信。而此時大廳中其餘眾人的反映,也和許天鷹一般,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在剛剛,在黑衣男子衝到阮詩面前之時,在阮詩的身前,陡然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火牆。而黑衣男子的拳,在面對這一道火牆時,根本沒有停留,繼續向著阮詩的面門砸了過去。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以他六重天的修為,面對如此倉促佈置的火牆,根本沒有半點畏懼。正當他想著一拳將這位絕世的尤物,打趴在地上時,令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在大廳其他人的視角下,許天鷹的這名心腹,暴起一拳轟向阮詩面前的火牆。
隨後,便發生了另人驚駭至極的事情。
那一往無前的拳頭,以及拳頭的主人,在衝入火牆之後,就像是泥牛入了大海,就再也沒有出來。
望著那逐漸消散,只有巴掌厚的火牆,眾人的心裡都是陣陣發寒。因為火牆的出現,使得屋內溫度高出了不少,但所有人心中的冷意卻越來越多,甚至很多人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火牆消散,原地只留下了一灘白色的粉末和些許黑色汙垢。
阮詩有些嫌棄的望著身前的骨灰和雜質,一個火球憑空出現,砸向地面那灘黑衣男子在人間殘留的最後痕跡。
“轟”
一聲轟鳴聲響起,白色的骨灰瞬間被火球砸的飛舞起來。其中的絕大部分,在火焰的灼燒,消散於無形,只有一小部分飄散在了大廳中。
隨著骨灰的洋洋灑灑,屋內的眾人,甚至臉上都沾上了一些。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去擦拭臉上的汙漬,只是呆呆的望著阮詩,一動不敢動,遍體生寒。
看著腳下重新恢復了潔淨的地面,阮詩用手將臉側一縷飄散的髮絲挽在耳後,依舊是用她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