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同方來到獨孤勝身旁,看到了獨孤勝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凜。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在這位小隊長身上,他竟然隱隱感受到一股壓力。
見到獨孤勝目光凝重,申同方也順著獨孤勝的視線望去,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然而他的實力和感知都遠遠不如獨孤勝,雖然他是一名異能者,精神力方面遠超同級古武修行者,但哪怕是這樣,他都無法感受到哪怕一絲的不尋常。
又仔細的看了看,申同方實在看不出眼前的神農架到底有什麼問題,只能開口問道:“隊長,這片林子到底有什麼不對啊,你是看出來什麼了嗎?”
獨孤勝並沒有回答他,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密林之中。此刻,在他的眼中,眼前的神農架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只要進去,就很有可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而他也同時在心中模擬出進去後可能發生的一切突發情況,以便到時能夠及時自救。因此,對於申同方的問話,獨孤勝甚至連聽都沒有聽到。
“隊長小弟弟,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啊,就跟我們說說吧!”
阮詩終於也是忍不住了,終於問出了這一句。
然而獨孤勝依舊沉浸在心神的推演之中,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段永言終於出聲了,只是聲音中卻充滿了濃濃的諷刺和不屑。
“他能知道什麼,就一個小屁孩,要實力沒實力,要經驗沒經驗,不過是靠著一點關係上位,有什麼可驕傲的。你們兩個也不用拍他的馬屁,區區一個小屁孩,能有多大的能耐,你們還不如讓我來做這個隊長,待會進去之後全部聽我的,或許還能夠活得久一點!”
阮詩聽到段永言這麼說,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場就炸毛了,毫不客氣的對著段永言質問道:
“你也不看看你那得性,就你,還想做隊長?說的好像只要聽你的,就能活著回去一樣,你有那個資格嗎?獨孤勝現在是我們的隊長,那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得聽他的,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向首領說啊!看看他認不認為你有資格當這個隊長?”
阮詩這番話絲毫沒有給段永言半點情面,從地下世界強者為尊的角度上看,阮詩的修為還不如段永言。
因此這番話聽在段永言的耳中,著實讓他氣得不輕。他對阮詩的那點小心思,整個臨津市暗獄的人都清楚的很,如今被當面嘲諷。縱使他修為再高,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好!好!好!阮詩,這可是你說的,你既然這麼說了,可不要後悔。得罪我段永言的下場,你不是不知道,希望待會不要哭著求著我救你!”
若是在平時,只有阮詩一個人,聽到阮詩這麼說話,估計直接就要對阮詩動些手段,強行把這朵帶刺的玫瑰給拿下了,然而,今天不僅阮詩在,申同方也在。
他雖然有信心擊敗這兩人,但是卻沒有把握都把他們殺死。況且,眼前還要進入神農架,也不方便動手,因此也只是放了一句狠話。
對於段永言放出的狠話,阮詩卻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孬種!”
段永言聽到阮詩這麼說,更加的惱火。知道今天根本無法將她拿下,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對著一旁面帶微笑,頗有風度搖著摺扇看著他們的申同方說道:“申同方,我現在就進去,你是現在就跟著我進去,還是和這個婊子一起!”
“段大人,我這點實力可不敢這麼進入神農架。您老實力強大,還是您先進吧,小弟就等著段大人直接破了這神農架呢!如此一來,小弟也能免去這一劫。”
申同方說的話,雖然明面上對段永言恭敬有加,但語氣卻充滿了嘲諷。段永言聽了這話,臉色是越來越黑。
看著申同方的做作以及段永言的黑臉,阮詩卻是“噗哧”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阮詩絲毫不留情面笑聲,徹底激怒段永言,再也忍不住,再不停留,直接轉身進入了神農架林區。
就在他轉身邁入神農架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勝雙目放光,死死的盯著段永言的邁入林區的身影。
發現獨孤勝的異樣,阮詩和申同方也收斂了笑意,轉而目不轉睛的盯著段永言的背影。在段永言深入了林子月兩百米左右,忽然,他停止前進的腳步,一動不動的站著。
而在神農架林區外死死盯著他的三人,此時也同時摒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