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臉色瞬間變了,他緊緊擰著眉頭,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你這個傢伙,為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語氣帶著狠勁,神色像一頭猛獸。
只可惜,因為公孫離的伯父公孫南是一個打獵愛好者。因為喜歡打獵,從小就帶著公孫離,希望他也能如此。這樣自己以後也算後繼有人了。
“的確和我沒關係。不過,我看不慣所以我要說。一個人有自己自由說話的權利。”公孫離自從成為了實驗室的老闆,性格穩重了不少。如果是以前,就直接大打出手了。考慮到對實驗室的影響,他只能忍受。
梁超冷哼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誰!”
公孫離搖頭,“不,我當然知道,你是腦殘人士。都可以去補辦一個殘疾證了。是吧!”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卻帶動了全場的驚歎聲。
就連一向不為所動的許樂,也開始嚇到了。
在他印象裡的公孫離,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為了他人而得罪這麼厲害的人的形象。
看來,他對齊羞然…
他想起了之前公孫離的話,當時以為是玩笑話,現在看來似乎都是真的。
仔細一想,公孫離的家庭,的確能給自卑的齊羞然提供一定的安全感。兩人要是結合,倒是一對良配。
“天哪,不會吧,公孫離居然說得這麼直白。他在我印象裡,可不是這種人啊!”
“可不是嘛,我都懷疑他受到了刺激。”
別人的議論像是潮起的水,不停的起起伏伏。
公孫離耳朵一直很好,全部都聽到了,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麼。
他一沒做虧心事,二沒有說錯話,沒什麼好怕的。他們家的豐厚家底,也不至於讓他害怕。
看著眼前的公孫離,齊羞然緊皺雙眉,一時半會,還覺得不太習慣。
儘管他喜歡的是許樂,但是他很清楚。公孫離對她的確不錯,甚至可以說,比許樂對他還要好。
只不過,公孫離這傢伙,和她的鴻溝實在太大,他實在不太能理解,公孫離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她都有一些負擔。
“好呀,你就這麼說好了,我告訴你,我會告訴我爸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梁超說罷,怒氣衝衝的將桌子推翻,揚長而去。
看著已經崩塌的桌椅,全場譁然。他們沒有想到,梁超居然會發火到這種程度。
“不放過我?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公孫離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
公孫離慫了慫肩膀,回過頭看著齊羞然,“你不用害怕,這個人已經被我趕走了,他真是可笑啊,對自己毫無自知之明,還這樣嚇唬你。喜歡一個人沒錯,可他這是病態了。”
許樂見狀,也走上前,開始安慰齊羞然。
他有些好奇,公孫離不是沒收到邀請函嗎?怎麼進來的?
一旁的一箇中年企業家突然跑了過來,走到公孫離跟前,意味深長的說,“這個梁善軍可不是好欺負的,他一向都非常的心狠手辣。之前是因為想要讓梁超恢復,所以低調起來。這下,你招惹了梁超,他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公孫離不以為然,滿不在乎,“這算什麼,真以為我公孫家毫無資本?”
要知道,在資金運轉這方面,幾乎沒有公司比得過他們集團。
從很早的金融風波開始,他們公孫集團就已經有了危機意識,那個時候,他們的重點已經不是賺錢,而是讓自己的公司保值。有足夠的資本,這樣可以擋一波又一波的金融海嘯。
“我當然知道你們家有資本。可是你們家豁得出去嗎?人家正是因為只在乎這個兒子,所以可以付出一切。你們呢?可以做到嗎?”男人冷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公孫離。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老爸有一定的交情,這些話,他根本就不會告訴公孫離的。畢竟,他也不想得罪梁善軍。
公孫離沉默不語,他知道,這傢伙說的都是對的。正因為他們擁有的多,所以瞻前顧後,而其餘的人,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擁有,所以可以肆意妄為。
想到這,公孫離一陣苦笑。他居然真的做了這麼衝動的事,也不知道該慶幸自己還擁有一個人的衝動,還是埋怨自己成為了愛情至上的理想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