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赤條條的,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馬褲。
“是我,許樂。”許樂冷著臉,透過白色的柵欄,看著不遠處的莊虎。
莊虎一怔,難得閃過一抹驚慌,他皺著眉頭,儘量表現自己強勢的一面,“你為什麼來這裡!”
許樂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笑,“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進來。”莊虎始終忘不了上一次自己的失敗。他那麼厲害的人,居然就這樣敗給了許樂。
“沒關係,你歡不歡迎我,對我沒什麼太大的影響,而且我站在外邊,這柵欄外邊可不是你家,是公共場所,如果你綁架人,影響可就不小呢!”許樂笑了笑,臉上帶著的燦爛似乎透著幾分狡黠。
莊虎一怔,臉上的驚慌更加明顯了。
他頓了頓,才開口道,“你這個王八羔子,到底什麼意思,居然在我面前這樣兇巴巴的。”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況且,這句話,你怎麼好意思問我,你沒有想過你自己,為什麼可以這樣的裝作一無所知嗎?”許樂可以斷定,莊虎絕對和這個邱麗麗失蹤有關係。
“我奉勸你不要亂說話。你別以為上一次我輸了,我是因為喝了酒,體力不支,這一次,一定不會比你差。”莊虎以為許樂還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斤斤計較。
許樂聳聳肩,不以為然,“輸贏已經無所謂了,和一個綁架人的比試,只會降低我自己的格局。”
莊虎一向驕傲,哪裡受得了這種話,恨不得馬上把許樂抽筋剝皮。
“你起碼要拿出證據,你連證據都沒有,憑什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有本事你就讓我看看,我到底怎麼綁架人了,說呀!”莊虎就不信,這個許樂會有證據。
畢竟,他也是吩咐小弟去做的。
“我記得你有一個小弟,好像叫做二毛,黃頭髮,脖子上有一道傷口,沒錯吧?”許樂深深地看著莊虎一眼。
莊虎大驚失色,他的確就是叫二毛去綁架邱麗麗的!
但是,他明明進行的很隱蔽,並且二毛也說了,周邊空無一人,就因為二毛向來行事小心謹慎,他才會這麼做的。
可是,許樂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他這個傢伙,明明就沒有跟去,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莫非,從他上次得罪許樂後,這傢伙一直在背後默默跟蹤自己。那麼,那些事情,全被他知道了…
“怎麼不說話呀,臉色還這麼蒼白,你這個房子挺好看的,你說,保護費原來這麼容易賺錢啊,看來,我這麼會打架的也應該和你一起呢。”許樂上下打量這套房子,故意稱讚道。
房子他當然買得起,只是,這樣他的資金運轉,以後保不準會出問題。他一直想堅持不上市,自己和那些藥劑師獲得一個多一個少的股份。
莊虎一怔,臉色通紅。毫無疑問,許樂是知道了,看他這樣若無其事的走過來,他不免害怕起來。
如果他沒有證據,他是不可能敢這麼說話的。
只是,有證據的話,他房子已經買了,也沒用了。
“那是當然,只是,你很明顯不是這個料子,我勸你還是跟我小弟學幾年,再來我這裡拜師學藝吧。”莊虎儘量裝作不在意。
“我奉勸你,最好告訴我,你們把邱麗麗藏在了哪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別說房子了,除了監獄裡,沒有你安生的地方。”許樂冷聲道,和這種人,玩的就是心理博弈。
“你…你到底瞎說什麼,你再這樣瞎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莊虎聲音明顯沒有剛才底氣足了。
“我有證據,你不要以為自己會打架,再收了一筆錢,就很了不起,你應該知道,洪濤認我做乾兒子了吧?洪濤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是誰吧?”許樂深深地看了眼莊虎。
夜色蒼茫,月光的昏黃色獎莊虎的面頰一寸寸打亮,露出他蒼白的臉色,還有惶恐的大眼睛。
“我既然知道你是派了誰,又怎麼可能沒有證據就跑過來,如果你要證據也可以,只怕,結果是你不能承受的。這一次,你告訴我邱麗麗在哪裡,說不定我會放過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許樂這次直接把話說死了。他知道,對付莊虎,實在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就像那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莊虎皺著眉,兩相權衡,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看著許樂,“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