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酒葬胃啊。
第二天起床時,但凡昨天晚上喝酒的人,無一例外的四肢痠痛無力。
但是訓練沒有停滯半分。
有的時候,在高壓之下放一個假,反而能讓這幫新兵的緊迫感更加強烈,每個人都頂著肌肉拉傷的疼痛感完成任務,做幾乎超出靈力上限的靈術訓練,或者高強度的體能訓練。
每個人都緊實了許多,也曬黑了,越來越像一群常年奔波勞碌的僱傭兵。
小西塞爾對此很滿意,甚至在心裡樂開了花。
伴隨著日復一日的重複,嘉娜長官開始為他們加入靈活度和反應力訓練。
相比較其他人,白漣舟在有關靈敏性和反應速度的訓練中更勝一籌。一方面他是風靈師,有天生的速度優勢,另一方面,他能夠透過規範的靈術訓練,將自己幾種元素的轉換速度大大提升。
他現在已經可以熟練地運用風和水兩種元素,並且對於鋒矢的把控力更強了一些。
漸漸的,他想起了自己在精銳軍團時的日子,那接近絕望的半年。
頂著烈日,吃著生肉,喝著烈酒,白漣舟覺得自己的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和沙塵。
唯一能讓他感覺到無法忍耐下去的,是無數旁人的目光。這接近半個月的時間裡,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視著自己,那種比太陽光線還要灼熱的兇光。
這種感覺,旁人是根本無法想象的,白漣舟倒是習以為常。
從小,他的名字,他的姓氏,他那毫無進步的靈力迴路,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帶有惡意的嘲笑無時無刻不伴隨在他左右。
這次......帶著些許危險的殺氣。
“欸,師弟......加練去啊,別歇著,考核的日子沒幾天了吧?”凜夜剛剛結束他的繞樹一百圈長跑,癱在白漣舟身邊問道。
“嗯,好像是的。”白漣舟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師兄,你不覺得最近總有人盯著咱們看嗎?”
“誰有空看你啊,看你長得帥?看你個子矮?”凜夜哈哈一笑,喉嚨裡呼哧呼哧的,“我看你就是累的,神經疲憊。”白漣舟眺望著遠處還在加練計程車兵們,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假如有人要殺我,你覺得會是誰?”
“啊......這個問題,不好說。”凜夜輕嘆一聲,“你這是騙我話啊,想讓我得罪人,只能跟著你的小隊是不是?臭小子,挺陰啊。”
一陣沉默。
見師弟不像是在打趣開玩笑,凜夜輕輕咳了兩聲,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吧。我是你師兄,不會害你。”
“我怕我沒法活著進新兵營。”
“怎麼可能?”凜夜一時間慌了神,“我的好師弟,把你那倒黴孩子的嘴閉上,呸呸呸,咒別人,別咒自己啊。”
“風靈師難對付,還是火靈師更難對付?”接著,白漣舟又問。
凜夜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這前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師弟在幾天的加練之中滋生出這樣的心情來。
難道是因為唯一的藍期和唯一的紫期關係緊密,讓別人心生嫉妒了嗎?
還是風火兩國的靈術師跟他們心生嫌隙了?
在他的認知裡,白漣舟和詹森·西塞爾,就是兩個叛變了的間諜,只不過現在還在周旋階段,他們二人的勢力還沒有穩固的紮根在維奧萊特帝國,所以沒有狡兔三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