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士兵們大多面容蒼白,憔悴,甚至有些女兵的眼圈都腫了,但還是穿著整齊的新兵服出來集合了。
很難想象,昨天晚上新兵團酗酒的酗酒,抱團哭的抱團哭,還有人花了一宿時間療傷,吐了一地的血。
這要是還在各大種族裡,準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白漣舟吃完了早餐,從訓練場外等著凜夜和亞倫·柯克他們。
但率先來找他的是小西塞爾,先是把昨天晚上喝酒的事從頭到尾盤問了一遍,而後又寒暄了幾句別的。
因為昨天晚上喝得實在有點多的緣故,白漣舟心裡略帶窘意,隨意敷衍了三言兩語便過去了。
“哎,昨天晚上那鴿子肉,我好不容易才打到的,你嚐了沒?”說完了那些沒頭沒尾的話,好像是突然想起來邀功的事,突然問道。
“吃了,亞倫給我和師兄一人留了一隻。”白漣舟答道。
“本來就給你們一人一隻。”小西塞爾笑著,又說:“好吃不?我同別人說乳鴿的肉最好吃,專門去大西邊獵的,歐羅蒂帝國那邊的野味確實不賴。”
白漣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只是平淡點了點頭。
“其實你的對手就像這些烤鴿子一樣,你是一個捕食者,想要自己享用美味,就要以吃掉他們的心態去狩獵,去戰鬥。”
少年一愣,臉上有些茫然。
“你是一個很出色的靈術師,但還不是個出色的獵手......你的優秀品質,不適合戰鬥。”小西塞爾說這話時絲毫沒留情面,“不過沒事,到了我這歲數,這閱歷,不狠也得狠了。”
“你想想,還沒到新兵營之前,你都是怎麼取勝的。”
白漣舟錯愕了一會兒,道:“靠......靠烏鴉嘴咒死對面?”
“......”
小西塞爾頓時無語,且想笑。
這傻孩子,到底對自己多沒自信,回答得這麼實誠。
“可......確實是這樣啊。”白漣舟用最誠懇的語氣,說出了一句很荒唐的話,“你別不信,我咒人,一咒一個準。”
“咳咳......要不,你待會兒開打之前,隨便說兩句?”小西塞爾也不知怎的,開始跟著這熊孩子胡鬧起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贏得順利點。”
“這......不好吧?”
白漣舟想不到這土匪竟然這麼缺德,為了好名次,居然不惜讓自己給別人帶去黴運......本來剛才還想謝謝他的烤乳鴿,這會兒真想衝上去暴揍他一頓。
“去吧去吧,隨便你,不積德的事記在老子這兒。”
少年點點頭,拿好戰神雙刃,和其他幾個新兵一起走進了訓練場。
嘉娜長官早早在訓練場最首就位。
“恭喜大家,五十位新兵,成功渡過了第一輪。”她雙手背在身後,毫無表情地說:“今天,是自由挑戰。”
說罷,嘉娜雙手一揮,眾人腳下的地面開始浮動,石塊與石塊之間不停地互相撞擊著,在訓練場之內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這片空地原本被劃分為三十五塊相同大小的正方形擂臺,在她這般靈力催動之下,變成了一整塊完整的陸地。
新的對擂場沒有小的結界劃分,只保留了外源界限,這樣便是更加方便士兵們相互發起挑戰了。
這樣一來,白漣舟的鋒矢似乎有一星半點的發揮空間了。
裁判為每個人佩戴了新的裝備,與昨天的不同,今天的是手環,能夠將挑戰的對手記錄下來,輸滿六場計程車兵會直接被封印靈力,結束這場車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