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這幹什麼呢?”
“喲,藍期新兵,你好呀。”
凜夜回頭看著他,笑著打趣,但這個目光卻不是兄弟間一次點頭打招呼,而是從頭到腳,甚至從裡到外,反覆把白漣舟看了個遍。
“你瞅我幹啥?”
“就瞅你,咋的?身為師兄,不能看你兩眼?”
白漣舟癟了癟嘴,站在旁邊,同他一齊看著高懸在樹幹上的排名,滿意地點點頭。
“藍期啊......我總算給我爹揚眉吐氣了一次。”少年伸了個懶腰,開心道:“真不知道他看見了是什麼心情。”
“我很開心。”凜夜認真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凜夜總算把死神蠕蟲邊上被佔的便宜討回來了。
白漣舟也知道他“報仇”來了,沒跟他計較,問道:“這裡面怎麼沒你名字啊?”
“我?”凜夜的表情有點慌,“你管我幹什麼,還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實力配得上藍期嗎?”
“不是,師兄,你不會沒測吧?”白漣舟這下更著急了,揪著他衣袖低聲問道。
凜夜抬頭瞄了他一眼,那眼神,就是做賊心虛。
這下白漣舟著急了,掰著他的肩膀,義正言辭道:“你別覺得這裡七十個人,少了一個兩個長官看不出來,每個人都得測,你這會兒逃了,到新兵營裡怎麼辦?”
凜夜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道:“怎麼了啊,這都休息時間了,突然說這麼嚴肅的話幹什麼?”
“師兄,你瘋了吧?別犯糊塗啊!”白漣舟看了看遠處的駐營地,又死死盯著他的臉,“咱們現在可是受神統軍管轄,要是犯了什麼錯,師父也保不住你。”
凜夜沉默。
“你哪怕是個灰期,有也比沒有好,知道嗎?好歹能知道自己在哪欠缺,以後加強訓練就好了啊,不測算怎麼回事?”白漣舟苦口婆心,絮叨道:“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麼勸回了格溫德林,自己反而慫了呢?說好誰慫誰孫子,你慫什麼?”
“我沒慫,師弟。”凜夜把胳膊抽了回去,背在身後,“我情況有點特殊,沒法寫在這個榜單上。”
白漣舟整個人一僵:“什麼意思?”
“莫非,你特麼是個紫?”半晌,他驚異問道。
“別傻了,我上輩子又沒拯救全大陸,怎麼可能是紫期啊。”凜夜在樹根上磕著自己的鞋子,喃喃道:“我說了,情況特殊,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
“那你是......灰期?”白漣舟有點頹廢,聲音越來越低,“怎麼可能啊,你靈力比我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啊......”
“實話跟你說吧,比灰期還差。”凜夜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說:“那個實驗體,測不出我的實力。”
“這......不可能啊!你的靈力我是見過的,在九幽迷城,在術士峽谷,師兄你一直都那麼拼命......”白漣舟覺得師兄的話不可思議,“一定是我測完之後那個破玩意兒出問題了,走,我帶你去找迦娜長官!”
“你先別急。”凜夜將手伸出來,遞過去一張紙條,“這是迦娜長官給我的,我已經看過了。”
白漣舟瞪著眼睛,緩慢將卷在一起的紙條展開。
你不必參加測試。
“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不用測?”
“你繼續往下看。”
白漣舟繼續將紙條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