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馭獸族族長說話,你算什麼東西。”珀西用冷漠的眼神看了看哈麗雅特,又轉眼盯著祈夢,“族長,你說怎麼辦?”
祈夢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起來,臉龐在冬日的陽光下逐漸陰鷙。
她沒有動,似乎也沒有看到從後方馬車旁走上來的王室護衛兵。強忍著內心的怒火,說道:“珀西靈使對我們能馭獸族百般垂愛,小人不勝感激。”
珀西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那你倒說說,你感激我什麼?”
“小人是說,”祈魎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您剛剛出手打了我的靈使,實在是幫大忙了。若不是如此,我還真沒理由動手。”
珀西的瞳孔驟然縮緊,:“你說什麼?”
而下一瞬,祈夢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掌心迅速幻化出一柄銳利的冰刀,冰刀卷集絲絲縷縷的寒氣,劈出幾道凌厲的弧線。
嚓!嚓!嚓!嚓!
就在她身影停下的瞬間,前排的四個王室護衛兵一聲不吭地砸在地上,全部被斬殺。
不約而同的,祈夢和珀西同時回身,冰刀瞬間撞在了一柄長劍之上。
“祈夢,你找死!”珀西惡狠狠地說道:“敢動我的人,你和你靈使的命都別想要了!”
祈夢不答,她的手向左邊一甩,那女人的身體就像是被一雙無情的巨手攥住一般,朝地面狠狠一甩。與此同時,借這股巨大的反衝之力,冰刀向側面狠狠斬了出去。
轟!
她腰身柔軟的向後一彎,金色的鋒芒略首而過,在她領口留下一道血痕。
巨大的衝擊力讓二人同時後退,只不過珀西狠狠地砸在地上,而祈夢踉蹌幾步停下。
“夠了嗎?不夠繼續。”祈夢嚥了咽嘴裡的血,問道。
她從沒動過下死手的念頭,只是想給個教訓。
“衛兵......殺了她們!”
“好,我明白了。”
祈夢手中的冰刀融化成一顆顆水珠,以一種奇妙的形態分散在她身側,她凌空對著珀西的身體一抓,無數顆圓滾的水珠從她身側破空而出——
下一瞬,她將手心向上,藉由那些突刺而出的水珠將珀西的身體拉了起來。
噗噗噗。
一連串洞穿身體的渾濁聲響,那些珍珠般大小的水珠幾乎在同一時間射進了女人的胸膛之中。
珀西掙扎著,淒厲的哀嚎從她喉嚨裡擠了出來。
祈夢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她冷冷地看著垂死掙扎的對手,問道:“這次夠了嗎?”
赤紅色的血珠從她身體中抽離,紛紛在半空中碎裂開來,化作一團團血霧,潰散在空氣裡。
胸膛正中的窟窿裡隱隱能看到砰砰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兩塊粉紅色的心肌推動著更多猩紅色的血漿湧了出來。
突然,一直在旁邊一聲不吭的哈麗雅特衝上前去,搶過珀西手中的巨劍,狠狠地戳進了那具苟延殘喘的身體裡。
終於,瞳孔放大,跳動停止。
“你......”祈夢一驚,怒道:“你幹什麼?胡鬧!”
“首領是去見靈族族長,絕對不能親自動手殺人。”哈麗雅特想了想,說:“不過人是我殺的,您似乎也會受到牽連。”
“真是笨蛋。”祈夢罵了一句,將自己的通行令牌拋給她,“拿著,順便拿走她的武器,去帝國北部。”
哈麗雅特聲音顫抖的說道:“可是首領,您誰都不認識,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呆在聖朗德爾,如果遇到不能見的人,一定會出事的......”
“叫你走就走,少廢話。”祈夢的聲音猶如一潭死水,“去術士峽谷,剩下的事我來。”
“是!”
哈麗雅特躊躇片刻,向聖朗德爾的北城門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