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白漣舟立馬急了:“我們水帝國的事,你算老幾?”
赫盧卡直了直身子,目光始終沒從熙瑤身上離開:“我們之前說好的,只有你們三位靈使能夠進九幽迷城,這個小姑娘沒經過維利亞斯公爵的准許就貿然闖進來,可是做錯事了哦。”
“她是靈使,而且也是我們王上的帝女,你沒資格帶她走。”
“那也不行。”赫盧卡臉上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白漣舟站在原地,不好當場發火,忍著一股怒氣瞪著赫盧卡。
“你只不過是一個還未面見創世使者的學徒,就敢挑戰九幽迷城的規矩?”赫盧卡腳後跟篤著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叔叔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
“你......你再說一次!”
“哦,來啊,別愣著,打我。往臉上打。”赫盧卡指了指自己的顴骨,“我想聽骨頭碎裂的聲音,你想嗎?”
話音未落,白漣舟就已經出手,一拳朝赫盧卡打去。
“白漣舟!住手!”凜夜急急朝他喊話,但為時已晚——
赫盧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沒有絲毫動搖。
少年的拳頭,毫無停滯地、衝動地打在他凹陷下去的腮幫子上。
但隨之而來的......
不是男人的慘叫聲,而是白漣舟歇斯底里的哀嚎。
那觸感並不是骨骼隔著肉打在牙齒上的鈍感,而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一塊大理石上!
“啊......骨頭碎了的聲音呢,小愣頭青。都說了,不比試靈獸的話,你們三個聯手都不一定能傷得了我。”
白漣舟怔住了。
赫盧卡走上前來,提起少年的手腕,哭笑不得道:“嘖嘖,你的指骨都碎成渣了。溶魅族長沒教過你,不要試圖跟地元素的靈術師肉搏嗎?”
“你不疼嗎?”
“你......”白漣舟吃痛地癱軟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人的表情雲淡風輕,蹲下身子嘲笑道:“我們地元素的靈術師,可以將身體的任何一根血管、一塊面板,甚至一整個器官,短暫的變成岩石般堅硬的質地,像你這樣毫無技巧可言的風靈師,往往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漣舟咬牙切齒,無盡的屈辱湧上心頭。
熙瑤,熙瑤......
左手骨節上匯聚起全身的靈力,朝著赫盧卡的下巴頦又是一拳。
這次的拳頭裹挾著無數細小的風刃,當然也是收著力氣,表面上是朝上打,但在感受到靈力波動的一瞬間,手臂在半空中轉變了方向,直朝赫盧卡的腹部襲來。
但男人卻皺著眉頭,手掌一橫,掌側重重的砸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他甚至有些不解的看著白漣舟,問道:“你這麼喜歡讓自己受傷啊?”
又一次布贏了拳頭,少年渾身一震,以出拳的姿勢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隨著地元素靈術的向上蔓延,小臂不受他控制的向後一擰,整個手臂連同半邊身體被垂直吊了起來!
“你放開他!”凜夜的細身劍直指赫盧卡的喉嚨,“你若是敢傷他,我殺了你。”
白漣舟小臉漲紅的掙扎著,剛才的一切簡直太丟臉了......
一聽赫盧卡要對熙瑤不公平對待,自己都忽略地元素剋制風元素的事情了。